歌声虽停止,余音却未绝。
江晨自叹不如,静静地望着封宜奴,嘴角噙着一丝淡淡而温柔的微笑,眼中满是佩服。
封宜奴心头一热,羞涩之意又涌了上来,红着脸道“唱的不好,让公子见笑了。”
闻言,江晨板着个脸道,故作生气道“既然我们已在一起,相处应当自然一些,你为何还要如此客气?”
“公子,我不是……”封宜奴见江晨误会了,可又不知如何解释,急得都快哭了。
被卖到青楼前,她多数时间都处在深闺中,少有机会出门,别说恋爱了,连个能让她生出爱慕之意的对象都没有,怎样相处才算是自然,她真的不懂。
江晨见情况不对,急忙道“别哭别哭,我跟你开玩笑的。”
找古代女人做女朋友得处处小心才行,脸皮实在太薄,不过是时代使然,慢慢来改变吧。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封宜奴大感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在眼中打转。
江晨直视她的眼睛,不容她多说什么,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将她带进怀中,用强势的口吻道“乖乖的不许动!”
封宜奴“啊”地叫了一声,大为惊愕,本想挣扎起身,但被他这么一说,不敢动了,只觉周身僵硬,心如乱麻。
美人在怀,突然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鼻孔,江晨顿时心猿意马。
过了一会,他摒除杂念,打算缓和一下气氛,柔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封宜奴声细如蚊的回答道“嗯。”
江晨缓缓的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两个和尚在讲故事,大和尚让小和尚讲,小和尚让大和尚讲,大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缸,缸里有个盆,盆里有个碗,碗里有个勺,勺里有个豆,我吃了你馋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封宜奴“噗嗤”一笑,这算哪门子故事。
女人嘛,是用来哄的。
江晨又与封宜奴说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练武发生的趣事,逗得她直乐。
“公子,你小时候也太调皮了。”
“调皮吗?我记得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师傅跟我们说‘练武先练胆’,因为小,不懂师傅的真正意思,就约了几个师兄弟去捅马蜂窝,说是可以练胆,结果每个人都蛰了一脸包,回学堂的时候,被笑了好几天。”
……
这一对刚刚确认关系的小情侣,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情多处,热如火,却有不识趣的家伙,敲响了房门。
封宜奴赶忙从江晨怀里起来,整理衣衫。
江晨鼻孔里哼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公子,刚才有件事忘了跟您说了。”关雪梅说话的同时,往里面瞄了一眼,看到了娇羞的封宜奴,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江晨正负手而立,对着她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道“梅婶,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呃……”关雪梅尴尬的笑了两声,急忙道“确实有件事要跟您说。”
江晨哼哼道“进来吧。”
“梅……梅婶。”封宜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局促地站在一旁,低下头,抠着手指。
关雪梅走过去,伸手为她理了一下鬓边杂乱的发丝,眼中掠过一丝羡慕,轻声道“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个命薄的人,苦尽甘来,要好好珍惜。”
封宜奴眼中含泪,哽咽道“没有梅婶,哪有宜奴,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哭什么。”关雪梅对她一笑,道“这些都是你命里注定有的。”
见气氛有些感伤,江晨笑道“梅婶,没想到你还会算命,要不,给我也算算?”
关雪梅拉封宜奴坐下,尔后对他道“公子,莫要笑话我了。”
江晨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