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为何还要亲身陷阵。明明有坚城凉州可守,却依旧飞蛾扑火一般,来突袭我军?”
听到杨文广如此问,苏鲁儿便有些沉默。他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也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
当初向大王李元昊保证城在人在,如今面对新军,却是没有把握可以守住凉州。
因为新军的火器之犀利,他曾在宣化城见识过,几轮炮击便将城门城墙轰得一踏糊涂,守城就是个笑话。
可是若是弃城而逃,落到大王手中也是死路一条。
左思右想之下,苏鲁儿才会带人突袭新军,最后落个被活擒的下场。
埋伏新军,也是苏鲁儿想出来的,唯一有可能取胜的机会。
只可惜天从不从人愿,如今成了新军的阶下之囚。
“新军火器甚为厉害,我若守城,焉能反制你们的火器?”苏鲁儿却也没什么好瞒的,直接说道。
狄青对杨文广笑道“杨兄,看来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主动出击。可惜,没想到我们新军野战也不是弱者。这次野战,虽然有些伤亡,但是那些新兵也算是涨了见识。再有大战的话,便不会如此次这般慌张。”
苏鲁儿听到狄青的话,只觉得脸上发烧心口发堵。自己堂堂西夏一军之将突袭新军,却是成了对方练兵的工具,简直是奇耻大辱。
“确是如此,只不过这才是开始。”杨文广也笑着看向苏鲁儿,对他道“苏鲁儿,你若能劝降凉州城,今日便饶了你这条命,如何?”
“吾乃是党项人,岂能与尔等同流合污。”苏鲁儿早有准备,当即便拒绝道“我身为大将,早知会有这一日。要杀便杀,多说无用。”
杨文广点点头,苏鲁儿说的不错,他是党项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不是乱说的。
“来人,将苏鲁儿拖出去斩了。”杨文广也懒得再劝,当即一摆手道。
立时四名护卫上前,将苏鲁儿拉了出去,很快便提着一颗头颅进帐,请杨文广与狄青过目。
“用石灰腌上吧。”狄青吩咐道“破凉州城之时还用得上。”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两人对于苏鲁儿也没什么好怜悯的。否则的话,对于自己麾下的兵士们都交待不过去。
两日后,新军到达凉州,将苏鲁儿的人头让一西夏俘虏送入城中。
不到一个时辰,凉州城的城门大开,城中西夏守军丧胆,献城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