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的上海,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沉寂下来。
依旧是车水马龙、喧嚣热闹。红男绿女摩肩接踵,大上海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在夜幕的掩映下,昏暗的路灯和舞厅夜店的荧红灯交相辉映。反而更彰显了一种朦胧得光怪陆离的异样繁华。
坐在去往虹口区的黄包车上,我冷眼欣赏着旧上海夜幕下的灯红酒绿。
从我入住的沙逊饭店,到虹口区日本人居住区的三木酒屋,大约4公里左右。黄包车跑了20分钟就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我在三木酒屋的附近找了一个偏僻的没人角落,闪身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把早先准备好的日本和服换好,又迅速闪了出来。见空间外没人,不由的松了口气。
虽然在这里我并不怕日本人看到,大不了杀人灭口呗。我对杀这个时代的日本人,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但空间的存在,还是我自己知道就好。看到的人多了,免不了传出去,那就不好了。虽然我有见一个杀一个的准备,但万一呢!万一我杀漏了呢!?所以,在没有完全掌握空间的所有功能以前,还是小心稳妥为妙!
“欢迎光临!~~~”
推开三木酒屋的日式木门,就传来一个日语的女声热情的招呼着。
“打扰了!”
我说着地道的日本东京腔,拖拉着木屐,大模大样的走进酒屋。(我现在比日本人还日本人!)
这是一个不大的酒屋。看样子,出入这里的,都是些日本低层民众和零散的日本浪人。我选择了日式厨台前的高脚凳,坐了上去,因为我要跟老板打听消息。
酒屋的角落里,坐着几个脸涂得惨白渗人的日本陪酒歌姬。
“你好!请问先生吃点什么?”头上缠着月事带的中年老板兼厨师,热情的问。
“一份煎青鱼、一份章鱼烧面丸,一瓶名古屋的清酒。”我随意的回答道。
“好的,请您稍等!马上就好!~~~”老板一边忙着手上的料理,一边跟我闲聊着“先生看着很陌生啊!您不住在附近吧!”
“是的,我刚从国内出来!昨天刚到上海。”
“哦!我说怎么没见过先生!先生是怎么知道我的酒屋的?”老板的意思是一看我就是有钱人,怎么会到他这个低档酒屋来。
“哦!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朋友说我要找的人经常光顾您这里。”
“吆西!这下明白了!请问您找的人叫什么?”
“加藤太朗”
“加藤君?~~~是的!加藤君是老顾客了,每天都来喝一杯!不过,他每天都来得很晚。你们是朋友们吗?”听到这话,我松了口气,总算找对目标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受他家人的委托,通知让他尽快回国,他的父亲病危了。由于不知道他地址,所以没法打电报。”
(之所以这么说,我是想让酒馆的人,把加藤太朗要回国的消息散播出去。即使上海跟他熟悉的日本人发现他不见了,也只会认为他回国了。)
“加藤君真是太不幸了!他刚找到了稳定的工作。要不我让美代子领你去他的住处?他就住在街尾,很近~~~”老板很热情,急人所急。我心里就~~~呵呵了~~~
“那真是太谢谢!给您添麻烦了!这是饭钱和酒钱。”
我急忙起身,掏出日元付账。这么热情的老板可不能推辞客气了,于是我就打蛇随棍上,顺水又推舟的让老板无法后悔。
来到加藤太朗住处,看见屋里已经亮起了灯,于是就辞谢了领路的日本女人。看见她走远后,就上前敲了门。
“加藤君,加藤君!~~~”不多一会,门就从里面拉开。
“您是?~~~”一个年轻的日本人露出半个身子疑惑的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