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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槿笑着将图纸递给他,“可以找师傅动工了。”
文殊兰接过,随意的放在了一边,朝浮云与浮霜使了个眼色,两人点头,一个退到门边,一个开了门出去,站在门口外面。
“苏三,我有事和你说……不,不是我,是顾砚山有事和你说。”
苏木槿一怔,抬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顾砚山回来了?”
“没有。”文殊兰摇头,看了眼沈婉姝,“沈姑娘,能不能麻烦你抱着棉姐儿去隔壁房间等我们一会儿?”
“什么事连我也不能听吗?”沈婉姝皱了皱眉。
文殊兰坚定的摇摇头。
沈婉姝看了苏木槿一眼,点点头,抱起棉姐儿,“那你照看好槿姐儿。”
文殊兰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但没成功。
等沈婉姝抱着棉姐儿出了房间,浮云与浮霜立刻将门关上,这次,连浮云也出了屋,房间里只声文殊兰与苏木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文殊兰一脸严肃,没了素日的嬉皮笑脸,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苏木槿,“顾砚山让我转交给你的,你自己看。”
她再傻,也从文殊兰不同寻常的举动中看出了顾砚山这封信中定写着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当下,抿了抿唇,接过信,撬开封蜡,拿出里面的信。
可没等看完,她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剧烈紧缩着,反手把信拍到了桌子上,咬着牙,“胡说八道!”
文殊兰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没有回应她。
苏木槿的手都在发抖,抖的几乎捏不住薄薄的一张纸,再一次重复,“胡说八道!”
文殊兰依然没吭声。
良久,苏木槿重新翻过手,认真仔细的看着纸上写的每一个字,每个字她都认识,可组合到一块儿,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
她不觉轻吼出声。
文殊兰摇了摇头,“你知道的,顾砚山现在在侯府,四面危机,若不是侯爷护着他,他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这次白夫人与其娘家的事曝光,圣上震怒,太后却以失火是偶然不能把责任全推在白家和白夫人身上,圣上是孝子,虽知道事情不简单,却还是私下劝侯爷,他既已把白氏关了起来,此事就不要再追究了,毕竟,真闹大了,顾砚山的庶子身份曝光,世子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说到圣上是孝子的时候,文殊兰脸上满满的全是嘲讽之色。
“信上这件事,也是他偶然得知,至于真假,你若是想……”
“不想!”苏木槿立刻接口,面色清冷,目光沉着,将信握在手中,一点一点捻成团,一个用力,再松开时,写满了秘密的那页纸已经碎的看不到是什么内容。
文殊兰跳脚,“喂,你……我还没看呢。”
“写给我的。”苏木槿看着他。
文殊兰怔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好吧,那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凉拌。”
苏木槿斜了他一眼,将自己带来的图纸打开,指着上面特别标注的地方叮嘱文殊兰,“这个小楼和院子全部拆了,重新盖,我按照咱们先前说好的,留了中央天井处做戏台,一楼二楼安排成雅间。这里和这里分别弄两个楼梯出来,这里男客与女客隔开,进出的院门,也开两个,男女各走一边。另外那个小院,中央天井也搭个台子,到时候请个说书先生每日去说书……还有这些摆放东西的柜子架子桌子椅子隔断,你找信得过的师傅做出来吧……”
文殊兰几次想插嘴,都被苏木槿冷冷的瞪了回去。
直到她把话说完,文殊兰才叹了一口气收了图纸,“行了,这些事我都知道,这图纸画的清楚明白,盛老爷子那么精的一个人肯定一眼就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