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了跺脚,抄起自家的小板凳,吭哧吭哧往自己家走去。
一群媳妇婆子往地上啐唾沫,“什么玩意儿,退亲就退亲,还败坏三丫头的名声,这要是真让她得逞了,三丫头还不得吊死到我们家门头上去。”
“哎呦,可不是,我一听周寡妇那话,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昨儿个晚上还梦到我们家大门口吊了个人,走近一看,我的娘诶,可不就是苏家那三丫头。”
“可别说了,我现在还浑身发毛……”
一众婆子媳妇纷纷点头附和,唏嘘后怕不已。
“行了行了,都赶紧散了吧,大夏天的毒太阳,说的人脊背直犯冷……”
“走了走了,我今儿个早上拆了棉被,还得赶回去浆洗一番呢。”
“该碾场了,我家的场还没割出来呢。”
“哎,我也去,咱们两家凑个地头,一块儿碾场呗。”
“行啊,我家去喊我老头子,咱们地头碰头。”
“行嘞。”
“可不是,眼看就要收麦子了,谁家不热火朝天的,哪有空理会她这无病呻吟的……”
一群媳妇婆子说笑着走远。
桐姐儿从几个大人合抱的树下探出头,见人都走远了,才长吁一口气,眯着眼看着周寡妇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再让她知道他们母子俩背后说她三姐姐的坏话,下次可就不是被里正逮着、村里人骂这么简单了,哼哼!
苏连华与沈氏得知苏老爷子为苏木槿出头,很是惊讶了一番。
……
苏连贵抽空又去见了苏木槿一面,将十八里寨的事与她说了,“那边有四叔在,不会让你吃亏,镇上这儿……我瞧着李弘载不是个善茬儿,你……多小心一些。”
苏木槿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抬头,朝苏连贵笑了笑,“谢谢四叔。”
苏连贵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跟四叔说,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四叔……一直都在呢。”
苏木槿鼻尖微微一酸,笑着点头。
“对了,先前你让我帮你寻人,我让那群小子寻了一些,亲自挑选了不少,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再挑挑?”
“不用了,四叔帮我掌过眼就好,我信得过四叔的眼光。”苏连贵帮芳华园挑的那些人,现在都上了手,个个厉害的很。
苏连贵笑了,“成,那四叔帮你看着,还照先前那样调教一番!”
苏木槿笑着应好。
送走苏连贵,文殊兰推门进来,将刚收到的信拍在桌子上推过去,“呐,顾砚山给你的信。”
苏木槿扫过去一眼,好一会儿才伸手拿了去看信中的内容。
果然,信中说的还是上次的事,这次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苏三,信上说了些什么?”
文殊兰探头过来想看信上的内容,苏木槿翻手将信拍在桌子上,“什么都没说。”
文殊兰撇撇嘴,想说什么又砸吧着嘴没敢说。
“我走了。”
苏木槿将信装回信封,折成几折塞到袖子里,转身离去。
文殊兰哎了两声,见苏木槿头也不回,无聊的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双腿翘起搁在另一张太师椅上,来回摇晃了几下,“啧啧,顾砚山该不会对这丫头动了什么心思吧?不然怎么这么积极?”
浮云与浮霜听到他的咕哝,对视一眼,又别开视线。
少爷开的什么玩笑。
顾世子可是侯府世子,苏三姑娘再有本事也只是庄户人家的姑娘,与世子爷怎么会有可能?
这种事,想都不要想啊!
沈婉姝见苏木槿神色不好,抬头看了眼二楼打开窗户的房间,“槿姐儿,苏四叔说什么了?是不是你爷奶又出幺蛾子了?还是文殊兰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棉姐儿也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