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心底那点对危险的敏感感知力,庆幸自己在闲王府那些根据第六感做出的敏锐反应。
因为那些反应才让她活着走出了闲王府,活着站到了盛文帝跟前。
呵呵。
既然撕破了脸皮,那不如……
让仇恨来的更猛烈些吧。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么严肃冷凝的场合苏木槿突然想起这么一句俗语,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下来。
她微提裙摆,跪在地上,“回皇上,您身上所中的蛊毒与闲王殿下贴身侍卫所中蛊毒确实为同一种,此蛊……”
她话音一顿,仰首望着盛文帝,余光扫过眸底闲王,声音清冷却异常肯定,“……长安能解。”
一言惊起千层浪。
闲王的面上陡然出现愕然不敢置信的神情,瞪着苏木槿。
一群太医喜极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
“不亏是神医……”
“有救了……”
一群人这才有空去抹额头的汗,摸摸有些发凉的脖子。
能解好啊,能解好。
长安县主把圣上的蛊毒解了,他们这颗脑袋也保住了。
大殿内,众人神情激荡,虽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从各人的表情中能看出热闹非凡。
盛文帝惊喜的从龙椅上站起身,“长安,你能解?你能解!”
苏木槿笑,“回皇上,是,长安能解。”
说罢,看着闲王惋惜的叹了一声,“长安回到府中,查阅了不少资料,才恍然想起家师曾经提到过这种蛊,正想派人通知闲王殿下,忽然惊闻靖王妃与小世子中了毒,便立刻赶去相救,等回来时,圣旨已到,还没来得及与闲王提及此事,实在是……刘径死的太可惜了。”
闲王在盛文帝探究的目光中,几乎不知道要怎么笑了,多亏他带惯了温和笑脸的面具,才让面部表情不至于暴露出他的内心,他扯了扯嘴角,感慨一声,“确实……可惜。”
盛文帝哈哈大笑,“好,好,好!天佑我夏启,天佑我!”
大殿内的太医忙跟着高声喊,“天佑我夏启,天佑我皇!”
“天佑我夏启,天佑我皇!”
“天佑我夏启,天佑我皇!”
喊声一浪比一浪高。
苏木槿瞧着盛文帝兴奋的脸,眯了眯眼。
“长安,快,给朕把这蛊解了!朕一刻都不想留着这么个玩意儿在身体里!”盛文帝大刀阔斧的坐在龙椅上,指挥苏木槿。
苏木槿弯腰,“皇上,此蛊暂时不能解。”
此言一出,满殿皆寂。
盛文帝瞬间变脸,冷冷的看着她。
闲王嗤笑,“长安县主这是耍着我们玩呢?一会儿能解,一会儿不能解?该不会是你不能解,故意说能解来逃脱罪责吧?”
一群太医冷汗直冒,刚才头仰的有多高,这会儿头低的就有多低!
不少人心中暗嚎,长安县主诶,您到底能不能解啊,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啊!
苏木槿看闲王一眼,笑道,“这点闲王应该最清楚啊,蛊毒发作期间解蛊,才会要了皇上的命!”
闲王脸色微变,从掩在袖子里紧握的手上可以看出他此刻内心的慌乱,却仍咬着牙没敢表现出来。
“笑话,我怎么会知道。”
苏木槿却笑而不语。
转头看向盛文帝,“皇上,请听长安细说缘由。”
盛文帝看着她,“说。”
苏木槿颔首,“皇上中的这蛊名曰牵丝蛊,也叫子母蛊,顾名思义,就是有子蛊和母蛊两种蛊,皇上体内是的蛊虫是子蛊,至于母蛊……则在下蛊人体内。皇上如今正逢蛊毒爆发,若此刻解蛊,母蛊定能感觉到子蛊的异样,下蛊人若孤注一掷强行催动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