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你那个挂名儿妹妹,叫什么海棠花的,行事有些诡异,让人觉得不像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倒像是行事缜密的后宅妇人……你弟弟进步很快,崔老先生很是夸赞,你大哥习武也很努力,你外祖家自你去京都后就很安静,行事也很低调……”
苏木槿放下信,目光落在文殊兰提到苏海棠那一行上,半天没有回神。
“……不像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倒像是行事缜密的后宅妇人……”
房间外,袁太监焦灼的叩门,“县主,长安县主,您休息了吗?奴才有要紧的事儿,能进来吗?”
苏木槿收起信,放到枕头下,想了想,又将信拿起来,燃了火折子,将看过的信全烧毁了,才扬声道,“没有休息,进来吧。”
袁太监推门而入,被一阵烟灰呛的直往后退,“哎呦县主,您这是烧什么呢?宫里可不许……”
“我研究过起居录结合皇上的脉象,写的处理方子,写好仔细想想不可行,所有烧了。”苏木槿笑笑,转开话题,“你匆匆忙忙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袁太监点头,“圣上批奏折的时候突然觉得心口发闷,义父让我来请县主过去一趟。”
苏木槿眉头一蹙,“方才请平安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
“这奴才哪知道啊,县主,咱快去吧,可不敢耽搁了。”袁太监抹着额头的汗,催促道。
苏木槿肃然点头,“走。”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飞快,不多时已进了玉清宫内的书房。
盛文帝一脸苍白的躺在美人榻上,闭着双眼,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裳,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却好像半点缓解都没有,还是难受的紧。
袁青见到苏木槿进来,忙拦住她的行礼,“长安县主,圣上一直在等您,说免了您的礼,您赶紧给圣上瞧一瞧,圣上这是怎么了?”
苏木槿停下行礼的动作,嗯了一声,快步走到美人榻旁边,坐在袁青一早准备好的圆杌上,捏住了盛文帝的手腕,片刻后,她眸色微惊,立刻换了另一只手,神色越发的凝重。
收回手,她站起身。
盛文帝睁开眼看着她,控制不住的大口喘气,“朕、朕……怎么了?”
苏木槿扫了眼盛文帝,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垂下眸子,略清澈的眸底酝起一层嘲讽,声音却恭敬有礼,“回皇上,您这是……蛊毒发作了。”
“果然……”盛文帝长出一口气,“朕去年、去年也是这样……朕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你……你即刻……”
“皇上,蛊毒发作期间更不宜动手。”苏木槿低着头,不去看盛文帝想吃人的目光,声音和缓继续道,“牵丝蛊的蛊毒与别的蛊毒不同……”
“有什么不同!”盛文帝突然大怒,“你是不是解不了这蛊毒,故意拖延时间……说!”
苏木槿心底一沉,她确实解不了牵丝蛊,也确实在拖延时间,因为她在等一个人。
“皇上息怒,请先听长安把话说完。”
盛文帝大口大口的喘气,安静的御书房一时间只剩下他破风响一样的呼吸喘气声,“你最好把话给朕说清楚!”
“长安先前说过,牵丝蛊是有子蛊与母蛊两个,子蛊在皇上身上,母蛊在下蛊人身上,母蛊不动子蛊不动,如今子蛊动了说明母蛊在动,只是,怎么会这么巧?去年这牵丝蛊只动过一次,今年却连着两次……敢问皇上,皇宫大内乃至整个京都是什么人知道皇上中了蛊毒?”
此话一出,盛文帝一愣。
“请皇上仔细想清楚,这很重要,给皇上下蛊的人很可能就在这些人之中……”苏木槿继续引诱道。
盛文帝揉着胸口,摇头,“朕不知道……太医院的太医都知道,老四知道,老二肯定也知道,老大……肯定不知道,那些大臣……周、齐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