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也笑,“不怕,咱们县主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和吃食了。”
沈家兄妹察觉到院子里的异状,也赶了过来,听苏木槿说了经过,沈启睿皱着眉头道,“此人若失踪,盛文帝那同样会怀疑到县主府。”
苏木槿叹了口气,“盛文帝太过多疑,不管咱们怎么做,他的人但凡失踪,他总会起疑的。”
沈启睿皱着眉头站在原地,神情几度变化,沈婉姝扯了扯他的衣袖,“二哥,你还有什么好法子吗?让盛文帝的人失踪,总比给槿姐儿招来杀身之祸要好……”
“杀身之祸?”沈启睿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看着苏木槿。
苏木槿一愣,“睿表哥……”
……
长安县主临去南疆前三日夜,县主府突遭黑衣人闯入刺杀,幸亏长安县主吉人自有天相,侥幸在身边丫鬟的保护下全身而退。
可惜,长安县主府被黑衣人一把火烧去了大半,很是凄惨。
盛文帝闻言大怒,令顺天府彻查此事。
顺天府尹垮着脸接下差事,叫苦不迭,很想说他手里还有周家的事没查清楚呢,又来这么一宗刺杀长安县主的案子……
他怎么觉得这两年自己的脑袋一直不牢靠呢?
很快,他就发现这刺杀有猫腻,这明显是有人想要阻止长安县主去南疆,正值夏启与南疆战乱,什么人会这么着急的阻止长安县主去南疆?
朝堂众人的目光几乎全都集中到了定国侯身上。
定国侯气的脸红脖子粗,他奶奶的,他自己家的事还没料理清楚,哪还管那个黄毛丫头去不去南疆?!就那小身板去了南疆也不过是个死字!还用得着他动手吗?!
定国侯阵营的人信了。
但谁叫还有个周老丞相呢?
这么好的有利条件不拿来用一用怎么对得起他这双掌权的手?
几乎是一夜间,定国侯府就被打到了下风口。
定国侯气的指着周老丞相大骂老匹夫,闹的朝堂纷乱不堪。
盛文帝却乐见其成,看到两人掐架,连着几个早朝脸上都挂着笑,至于那个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失踪了的黑衣人,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
后宫,荏苒宫。
云嫔勾着唇看着镜子里美目倩兮、眼眸如水波,凄楚动人的那张脸,伸手抚上去,笑了笑,“这个长安县主,真是好手段。”
闻言,站在云嫔身后的闫嬷嬷,眸光闪了闪。
云嫔似不经意的回头扫了那嬷嬷一眼,闫嬷嬷姿态恭敬的垂下头,“娘娘,您坐了太久,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听说御花园的腊梅花开了,红艳艳的趁着大雪,很是好看,咱们去折几支回来插花瓶里,也给娘娘添几分喜气……”
“喜气?”云嫔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嬷嬷,“你是在跟本宫说喜气两个字?”
闫嬷嬷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失言,还请云嫔娘娘恕罪!”
“失言?恕罪?”云嫔伸出手,不远处的宫女忙小跑归来扶住她的胳膊,她从梳妆台前缓缓站起身,走到闫嬷嬷身边,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闫嬷嬷眸底掠过一抹狠厉,只一瞬面上便带着惶恐,磕起头来,“娘娘恕罪,奴婢无心之失,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喽!”云嫔似乎不打算放过嬷嬷,松开宫女的手,蹲下身子挑起闫嬷嬷的下巴,啧啧出声,“瞧这想杀人却又不得不忍着的眼神儿,啧啧……芳絮,给本宫掌嘴!”
一旁的宫女一愣,看了眼不敢置信抬起头的闫嬷嬷,小声道,“娘娘,闫嬷嬷是……”
“明知道本宫刚没了七皇子,还敢说喜气,她分明是在看本宫的笑话!本宫再不济,也是皇上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才作践了?!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