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
盛文帝自然也瞧见了。
袁青的眸子闪了闪,垂首立在盛文帝身侧,眸光轻敛。
“有意思,朕酒库的人拽出祁王,祁王的人拽出闲王……”盛文帝嘲讽一笑,头一歪看向袁青,“袁青,你说,下一个会不会连朕的大皇子都缠裹进去?”
“圣上,这……怕是有人故意设的局……”袁青斟酌着词语小声道。
盛文帝冷眼瞥他,“若不是朕警觉,此刻朕已没了性命,想来,朕这两个儿子是最高兴的!”
袁青没敢接话。
闲王莫名其妙的接了那高大太监一眼,还没反应过来,那高大太监已含恨瞪着他,扑跪在地上,死了。
闲王,“……”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父皇那一双写着‘原来你才是幕后主使’的眼神。
闲王再傻也知道这会儿该做什么。
他噗通一声跪下去,“父皇容禀,儿臣不认识此人,更没有给他毒药让他加害父皇,父皇明查!”
周贵妃心头一震,立刻跪了下去,朗声道,“皇上,城儿心存仁厚,怎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皇上明查此事,还城儿一个清白公道。”
周老丞相跟着跪下去,一双眸子却霍然看向立在场中的仅剩的一位皇子——靖王。
齐老侯爷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看向靖王。
祁王与闲王对视一眼,似乎也反应过来了,齐刷刷看向靖王。
靖王被二人恨恨的看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一白,腿脚发软的跌跪到地上,“父皇,儿臣不敢,不敢……”
盛文帝就不待见靖王这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
就算祁王与闲王外家势力庞大,支持的朝臣众多,可他到底占了一个长字!
竟这般没出息。
大殿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苏木槿看着靖王,微微蹙眉,再去看靖王妃,亦是眉头紧拧的模样。
“姑娘,今儿个这事情太蹊跷了……”项秋黎站在苏木槿身后,微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
苏木槿颔首,“先静观其变。”
项秋黎嗯了一声,退回去,密切关注着场中动静。
盛文帝厌恶的摆摆手,“滚一边儿去,看到你就烦。”
靖王身子一僵,应了一声,膝行到一旁继续跪着。
盛文帝瞥过去一眼,气的胸口生疼,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他这两年给了他多少机会,他就不会学祁王跟闲王在六部安插一些自己的人吗?
有了自己的人,慢慢扩展势力,就算没有外家,也能与祁王和闲王一争高下不是?
他倒好,整日只知道闷着头做事,做好了事就回家陪老婆孩子!
万里江山,社稷荣华,难道不比他那老婆孩子重要?
就这样的人,能动那个心思害自己?
自己若死了,闲王跟祁王谁也容不下他!
盛文帝摇摇头,他倒愿意这事是靖王干的,干了才说明他也有争夺王位的野心不是?!
可惜……
靖王没这个胆儿!
真是个窝囊废,跟他那贱婢娘一个德行!
盛文帝厌烦的收回思绪,冷眼看着想撕吃了靖王的祁王与闲王,“行了,收起你们那副嘴脸,自己人做事不牢靠,这会儿是准备将所有事都推到你们大皇兄身上,好自己脱身吗?”
闲王与祁王一怔,异口同声道,“父皇,儿臣没有……”
“哦,你们没有?那为什么他们会咬你们?”盛文帝嗤笑一声,目光阴森的看着二人。
闲王膝行几步,扒住台阶仰头哭诉,“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儿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儿臣真的没有参与,父皇明鉴啊……”
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