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一群人,都懵了。
明明先前在太极殿,皇上听劝了啊。
虽然没答应不杀闲王,可也没说要杀闲王,要灭周家啊?!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这是一意孤行,连知会他们一声都不愿意了?!
说动手,直接就动手了?!
那还要他们这些文武百官做什么?
有什么事,你自己办了得了!
文武百官又惊又怒又害怕!
惊的是盛文帝果然喜怒无常,行事乖张;
怒的是盛文帝但他们不存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害怕的是下一次是不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盛文帝也能同样这样不吭不响的要了他们的命?!
这事谁能干?!
谁也不会愿意!
所以。
文武百官,难得的没有商议,便意见一致,集体入宫请见盛文帝,要求谏言,要求给出杀害周老丞相一家的证据!给出闲王谋朝篡位的切实证据,他们不接受莫须有的罪名!
待到了宫内,再得知盛文帝竟血洗皇宫,处理了周家与齐家安插在宫内的眼线近千人,更是不能接受!
眼线你看着烦,调开就是了,你大开杀戒是为哪般?
你是暴君吗?
动不动就杀人见血?!
他们对盛文帝的恐惧,和对自身性命的不安全感瞬间达到的了巅峰!
一群人火急燎烧的进了玉清宫,不顾禁卫军的死命威胁,在玉清宫外跪成了一团乌泱泱。
袁青得了消息,忙去规劝。
“诸位大人这是做什么?圣上旧毒未愈,又被人下了新毒,如今正是心力交瘁休养身子的关键时刻,你们这是……这是要出事的啊。戴大人,快,赶紧让你的人扶诸位大人起身,送出宫……”
“袁青!”有老大臣见禁卫军要动手,一声大喝,撩着袍子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身为大内总管,跟禁卫军勾勾搭搭,谁给你的权力?谁让你干政的?你想干什么?你想学魏忠贤吗?!”
魏忠贤是谁,在座都知道。
这话无疑是将袁青推上风头浪尖,指责他有不臣之心。
袁青脸色一僵,看向开口的老大臣,神情颇有几分无奈,“宋大人,老奴伺候圣上几十年,您可见老奴起过半分疑心?老奴知道你们为何事而来,但事情已成定局,诸位何苦再做无用功?那周家与四殿下有错在先,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有错在先?先灭了齐家满门,再杀了周丞相一家,后面是不是就要轮到我们这些大臣了!皇上眼里还有人命吗?”
“人证物证尚未确定,便派禁卫军前去围堵杀人,这与那些丧心病狂的杀人魔有什么区别?!”
“今日有齐、有周,明日就有我等!这件事,皇上必须给我等一个交代!否则……”
“我等便是跪死在这玉清宫,也好过日后死的不明不白!”
“请皇上给我等一个非杀周、齐两家的理由!”
“……”
袁青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禁卫军头领戴大人一直跟在他左右,见状,小声问道,“袁公公,怎么办?这些人怕是软硬不吃,皇上那边……”
“圣上好不容易点了安息香睡着,这会儿强制叫醒,会出大事的。”袁青是真的头疼,这些人若真的吵醒了暴怒中的盛文帝,死人怕是必然的。
戴大人一听,有些着急,“那怎么办?可会连累到我们?”
袁青蹙了蹙眉,瞧他一眼,戴大人有些尴尬,“我这不是……不是害怕再来一百军棍……”
袁青撇开视线,看着文武百官的神情,忧心忡忡。
“诸位……这是何苦呢?”
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