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关雄,沈张氏真想冲上去把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但她不敢这样做,她担心那样会伤了沈大仁的心,也会影响他们父子三人的关系。
宴席开始了。关雄笑着说“见贤不隐,此乃关某人之夙愿也;食禄不专,乃沈公之为人也。”
“大人说得好!”李大龙鼓掌称赞道。
“好!”沈云善也跟着鼓掌,然后说,“营长大人所言极是!”
“姑爹爹,”李德金笑着说,“营长大人这是在夸奖您呢!”
“什么?”沈云善没有想到关雄是在夸奖自己,心中感到十分尴尬,可又不相信一个小孩子能懂多少文言文,于是问李德金,“那你知道营长大人的意思吗?”
“营长大人的意思是看见贤能的人而不埋没,这是营长大人一直的愿望;得到国家的俸禄与别人分享,这是沈公的为人。姑爹爹,这个沈公就是您呀!”李德金说。
“好啊!”关雄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然后又问,“你可知道见贤不隐的出处?”
“我只知道一点点。”李德金说,“汉朝桓谭《盐铁论》中有言‘见贤不隐,食禄不专,此公叔之所以为文,魏成子所以为贤也。’”
关雄一边听着一边高兴地微微点头,见李大龙皱眉凝思的样子,笑着说“李先生是朐南镇的大儒,教子有方啊!今天就请您鸣锣开道,诗词皆可!”
“这……”李大龙先是紧张了一下,接着说,“感谢大人抬举,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然后,他拿起筷子,乜着眼睛,一边轻轻敲着桌面一边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
“盐河灌江鱼虾膘,
引得英雄诗兴高。
旧瓶新酒我先上,
抛砖引玉待精雕。”
“好!”关雄兴奋地叫起来,“李先生旗开得胜,我也相和一首
推杯换盏尝佳肴,
米酒浓浓诗意飘。
拆合撇横生隐句,
分离点竖解谜谣。”
“好!”李大龙鼓起掌来,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看到佣人端来一碟盐水鹅,关雄说“我觉得骆宾王的《咏鹅》和今儿的鹅肉不太对路。他咏的是水中的鹅,而不是桌子上的鹅肉。”
沈招银说“那我就咏一首《鹅肉》吧!鹅,鹅,鹅,曲项被人撮,拔毛浸卤水,佳肴摆上桌。”
“好好好!甚合我意!”关雄夸奖道,又指着盘子里的扒鸡道,“《鹅肉》不错,谁再来一首《扒鸡》?”
“这个……”李德金思考片刻,刚要出口,忽然想起来李大龙再三叮嘱要时刻把握分寸,便摇摇头说,“这个太难了,营长大人,您能给我做个示范吗?”
“这个我会!”沈招银大声道。
“好!”关雄鼓掌道。
沈招银清了清嗓子大声吟道
“奶奶菜切好,
正要下锅炒,
淘气小花猫,
赶紧爬锅灶。
奶奶年纪老,
调料乱了套,
猫儿帮着找,
却弄油瓶倒。”
“嘻嘻嘻……”李德金学着李大龙的腔调,一字一板地揶揄道,“那是顺口溜,不叫词。营长大人,我做一首《天净沙》可以吗?”
“好!不过,会说顺口溜也是不简单的,那也是民间文化啊!”关雄道。
他十分欣赏李德金的才学,但对他傲慢的态度还是有点不喜欢。
“好什么?”沈招银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李先生经常教他!可同学们没有一个喜欢他,谁听得懂呀?”
“呵呵!”关雄也不喜欢沈招银的嫉妒心理,但仍然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