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见是李飞虎,李德金便抓起一把糖递过去,喜滋滋地说“大爷好,请吃糖!大爷,我要到海州念中学了。”
李飞虎扬起手,直接打掉了李德金手里的糖,怒吼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大爷您、您这是怎么了?”李德金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李飞虎问。
李刘氏见状赶紧陪着笑脸说“他大爷,你消消气!平时我和大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不要放心上!”
“当家的,你别这样好吗?”站在柜台后面的武盼弟见状赶紧劝李飞虎道,“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弟妹是来这买糖的。我们可是一家人,你做老大的应该……”
“闭上你的臭嘴!”李飞虎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死女人!
小德铜的亲事早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他李大龙凭什么把管小丫霸占了,还把小德铜告进大牢里去!
这是自家兄弟干的事吗?这能是人做的事吗?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胡说什么呢?”武盼弟说。
李飞虎随手拿起墙边的一根木棍,对着李德金怒吼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竟敢跑上门来羞辱老子,滚,以后别在老子面前瞎晃悠!”
“大爷,您能听我说两句吗?说完我就走!”李德金哀求道。
“有屁快放!老子可没有闲功夫听你胡扯!”李飞虎瓮声瓮气地说。
李德金说“姆大大说,他到镇公所本不是去告状的,只是想请姑爹爹来调解一下,没想到县里派人来查案,把三哥判重了。谢大爷说,是革命军解放了板浦,三哥和他才被放出来的。”
“过去的事情提它干嘛!”李飞虎不耐烦地说。
“不是您提起来的嘛!”李德金说。
“到海州念书有什么好的?我们家的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你们是成心来笑话我们的。要是我锡儿在这,未必比你差。”李飞虎忿忿不平地说。
“大爷,我做梦都想和小德锡一起念书呢!”
“小德锡?”武盼弟惊叫道,抓着李德金的胳膊问,“你看见小德锡了?”
“没、没看见。我是想小德锡了。”李德金说。
“小德锡……”武盼弟突然放声大哭,“你在哪里……我想你啊……”说着又抓住李德金的胳膊,问“我知道他回来了,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大妈,我不知道啊!”李德金说着,挣脱了武盼弟的抓扯。
“站住!”李飞虎不由分说地冲上前抓住李德金,扬起木棍说,“不提这件事也就罢了。你一提就把你大妈急疯了。你装什么蒜,你敢说你不知道小德锡在哪?”
“大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李德金说。
“啪”的一声李飞虎的棍子落在了李德金的屁股上。他随即怒道“看你还敢狡辩!给你钱念书的军爷说了,只要我们交出小德铜,他们就告诉我们小德锡在哪。”
“那你就把三哥交给他们呗!况且,三哥也没有打死人,沈镇长说让他坐二年牢知道好歹就行了,不会怎么样的。”李德金说。
“你说得倒容易!你三哥也不回家,我拿谁去交差?再说,小德锡已经出走快十年了,我怀疑军爷根本就不知道小德锡的下落,是用圈套套我们交出小德铜。”李飞虎说。
“大爷,”李德金说,“这么说来,你明知没有人知道小德锡的下落,那你干吗要讹着我?”
“不是我讹你,是你小子自个儿说的。”李飞虎说。
“谁说没有人知道小德锡下落?”沈云善突然带着两个乡兵出现,“关营长知道,我也知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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