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搂紧一些。
管小丫听得似懂非懂,她忽然感觉到来自李德金宽厚胸膛里传来的热浪,一阵莫名的心跳。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弄不明白的事情,就怯怯地问“二少爷,姆妈疯了以后经常说、说她喜欢过老爷,你说,老爷也喜欢过她吗?当初老爷为什么不娶她做二房?”
“这个……我也不知道。”李德金想了想说,“女人大多因爱生情、因情生性,往往情感专一,现实中很少红杏出墙。
而男人的情与欲是可以彻底地分开,怜香惜玉是他们的本性。女人能够原谅丈夫的拈花惹草,才称得上是贤妻。”
“一个女人都那样了,还是好人吗?”管小丫问。
“这个……”李德金说,“好人坏人还真不好说,得看这个女人跟的人是谁。京城有个窑女叫小凤仙,她原来相好的人都是三教九流,自个儿便没有好名声,可是后来她跟了革命军蔡将军,则千古留芳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管小丫问。
“年假里听大表叔说的。他知道的事情才多呢!”李德金十分兴奋道。
“大表叔?”管小丫惊诧地问,“是镇长大人家的大公子吗?”
“是啊。他怎么了?”李德金问。
“老爷不喜欢他的。”管小丫说,“说这个人没有担当,靠不住。”
“没有担当?哈哈哈……”李德金笑道,“大大说的担当是对一个人或者一个家的担当,是小担当。
人家大表叔是革命者,以四海为家、以天下为己任,那才叫大担当!”
“这个我就不懂了。”管小丫说。
“我姐姐喜欢大表叔,可是我大大却不让她嫁给他。”李德金愤愤地说。
“老爷说,”管小丫说,“大小姐是书香门第,不能给人家做小。我还听你大妈说大小姐她……”
“我大妈是疯子,她的话不要相信!”李德金说。
他突然感觉到管小丫的手有些颤抖,便停下脚步,搂着她柔声道“冷吗?”
管小丫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口中喃喃道“二少爷,这样、这样不好的。”她想挣脱李德金的搂抱,却始终没有什么力气。
“怎么不好?”李德金不以为然地说,“你看,别人都是卿卿我我的。这里又没有熟人,你怕什么?”
“二少爷,你、你要是不放开我,”管小丫狠狠地说,“我要生气了。”
李德金一听吃了一惊,赶忙松开管小丫。
“二少爷,”管小丫柔声问,“以后我们每天晚上都出来,好吗?我们快点走,从前边的那条小街绕回去!”
“好!”李德金高兴地答道,又来了精神。
“这里每天都是这样热闹吗?”管小丫问。
“也不是。”李德金答道,“今天是元宵节,人肯定比平时多许多,平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放鞭炮和烟花。对了,我家里做的鞭炮大多数是卖到海州的。”
“这个我知道的。我在你家里经常帮着做鞭炮哩!”管小丫说着也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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