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好)!”田中千惠说,“我们大清皇帝在京师大学堂演讲时说过,道德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命运,也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命运,空谈道德仁义,就是世间最大的伪善。”
“你说我们大清,”李德金说,“这么说,千惠是中国人?”
“曾经是。”田中千惠说,“大清曾经推翻并且统治过大汉,现在又被大汉推翻。大清曾经统治过大和,又被大和打败过。这些,可以看成是一个国家的兄弟民族为当家做主之争。就像一个家庭的兄弟姐妹在争宠,在争权夺利。如果大汉、大和、大清能够团结在一起,建立东亚共荣圈,那将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帝国,东亚将永远屹立于世界的东方!”
“天哪!”李德金惊叹道,“千惠比我们敬爱的杜先生更有学问,更有思想,更有理性!孤陋寡闻的乡村学子愿拜你为师!”
“有了!”田中千惠兴奋地叫道。
“有了什么这么高兴?”李德金问。
“有了德金君‘大善人’和‘大英雄’的依据!”田中千惠动情地说道,“假如一户人家的口粮被土匪抢走了,全村的人接济他,这是小善。如果有人见义勇为打死土匪,为民除了害,又把粮食抢回来还给村里人,而且此后村里的人不再被骚扰,这就是除恶扬善,是大善啊!今天德金君除掉一个恶人,使这个世界上几个人免受其害,不是大善人、大英雄吗?”
“千惠,你说的太好了!”李德金鼓足了精神,一把将田中千惠搂在怀里,仿佛得到了救命稻草。
“你别急呀!”田中千惠亲了李德金一下,然后挣脱他的怀抱,但仍然拉着他的手说,“还有,善也是有针对性的。对任何人都善,就是愚蠢。从古至今,很多的恶人都是由愚蠢的善滋养出来的啊!”
虽然心情平静了许多,但李德金还是担心自己杀人的事情会败露,便问道“你说过要保护我,如何保护呀?”
“嘿嘿,这是小菜一碟呀!”田中千惠十分轻松地说,“以后再有人问你晚上出去干什么, 你就说和我一起散步,我就是你的证人。这样我不就成了你的保护神了吗?德金君怎么只知道报仇,而不知道怎样保护好自己?”
“这……”李德金无言以对,想了想说道,“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想牵扯别人!我以后晚上不会再一个人出来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德金君真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田中千惠赞叹道,接着又担忧地说,“只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想想看,明天早上人们就会发现河面上浮起的尸体。大家都会议论猜测,警察也会介入调查。同学们都知道你前一阵子晚上经常外出,而这之后你却不再出去了。这样的话,你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一旦引起警方注意,你该怎么说?我说你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就是这个意思呀!”
“那……我……”李德金摸着自己的脑袋问,“我又该如何是好?”
“很简单的。”田中千惠平静地说,“你以前出来是和我一起散步,以后还是这样,其它任何事情我们一概不知。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去想它!不要总想着过去的事情,那会把你困在原地,甚至你的未来也会变得迷茫。”
“天哪!”李德金心想,她这样心机缜密,真不是凡人。
“德金君,”田中千惠说,“我知道你信仰上帝,但是你看上帝创造的人类是多么狡猾啊!他们从来只想把该受的罪留给过去的自己,只知道日复一日地忏悔,却不知道现在或未来的自己要多努力。”
“我、我只是从恩人关团长那里知道一点上帝。”李德金没有心思品味田中千惠话语的深意,只是想摆脱眼下的困境,仍然战战兢兢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方法很简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