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虽然身材有些臃肿了,可他们依旧挺拔!
这些退役多年的老兵郑重看着房内的医生们。
老班长大声喝道:“向医生同志们,敬礼!”
“啪”的一声,退役多年的老兵们,全都行起了军礼。虽然早不如原先那么整齐划一,可这一刻,军礼的庄重之意,一如往常,从未变过!
在场的医生们也全都被镇住了。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在场的每一个医生,心中都沉甸甸的。
……
把病人安顿好,其他科室的医生也都回去了。
许阳带着小中医们去到了中医科的小会议室,中医科的几个主任也在,杜月明也过来旁听了。
徐原还一直在打听,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患者病情突然就控制住了,昨晚不是还不行嘛。
其他小中医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到了会议室。
杜月明开了口,众人才安静下来:“这个病人是我们中医科第一个全程独立接手的重症病人,经过两昼夜的治疗,终于控制住了病情,取得了胜利。诸位辛苦,值得鼓励。”
会议室里响起了掌声。
中医科的中医全都扬起了笑脸。
杜月明压了压掌声,说道:“这次开了个好头,但是千万要戒骄戒燥,接下来我们还会遇到更多疑难的病人,垂危重症的病人。”
“我们固然要发挥中医治疗危重症的优势,但治疗时候也要慎之又慎,一切要对患者生命安全负责。好了,套话就说这些吧,剩下让许医生总结一下这次救治病人的经验。”
说完,杜月明带头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鼓掌,然后都看向了许阳,小中医们两只眼冒着小星星,跟看偶像似的。
许阳微微颔首,苦笑一声,说道:“也没什么经验不经验,其实说来也惭愧,这次的诊治,是我的过失。”
众人皆是一怔,效果都这么好了,怎么还是许老师的过时?
许阳微微叹了一声,说道:“之前的诊治,你们也都知道了。我着眼于患者的噤口痢,又关注于患痢疾良久,前医用药久治不效,所以用了张氏的燮理汤。”
“但其实效果一般,张氏确实配伍极其巧妙,用之则效,但不是特别对证,见效就会慢了。恐怕得再有个两天,患者的痢疾才能真正被控制住。”
其他中医也在点头,这的确也是他们原先的估计。
许阳接着道:“但见效慢,本就不是中医的治病思路。中医治病当追求效如桴鼓,立起沉疴。所以昨晚我也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来在一只鸡上得到了提示。唉,患者是在抗洪抢险的时候,感受寒湿之邪的,此邪是由表入里侵袭人体。邪之来路,便是其归路。”
“喻昌曾在《医门法律·痢疾门》中记载用逆流挽舟之法,治疗外感夹湿型痢疾,屡起大症。”
“喻氏曾云‘邪从里陷,仍当使邪由里出表,所以下痢,必先从汗解,先解其外,后安其内。外邪但从里去,不死不休!’”
“而我却忽略掉了这一点,困于其百日之久的痢疾和久治不愈的噤口痢。哎,须知,虽然百日之久,仍当要用逆挽之法,引邪外出,由此死症可活,危症可安。”
“后来,我赶回医院,问询患者,患者也自诉肩背沉困非常,如背磨盘。这便是太阳表气闭阻之明证。诸症,续当先解表啊!”
“唉。”许阳又叹一声:“是我失察!惭愧不已,就算用燮理汤控制了痢疾,但是病邪却会由此深陷入里。接下来也会继续为害,说不定隔一段时间就会再来一次。久治不愈,成为顽疾。”
“这是医生的过失,我还常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