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的案子,但县中的游缴和差役来看过几次之后,就将这案子推到了讨魔校尉这边。
此前杨禅这个身份燕无咎,三年未曾有过除魔之举,哪里应付的了,很快就案子就悬在那里不了了之。
然而,事情到此并未曾完。
对于寻常乡人来说,少了一个大户固然短了不少营生,但其实还谈不上真正有切身的关联,最主要的情况就是,不少人都听到了解家夜晚总会传出许多声响,偶尔还有嬉闹喃喃之语。
乡中有几个浪荡子曾深入解家查探,白日进去的回来后,多半害了重病。晚上进去的,则再也没有人出来。
这可让乡人,尤其是泉柳乡的亭长、三老等着急上心了起来。
既然县里的衙门、讨魔校尉没有指望,众人只能寻找其他途径来解决。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如今大贤良师座下,在各地以符咒、符术治病救人、惩戒妖邪的符祝传道人。
陈甘此次来到了故安县的缘由之一也是为了这个,如今天下妖邪渐生,他们这些传道人深入乡里,除了治病救人之外,也是为了乡人驱除邪祟。
在杨禅看来,不论之后的太平道如何,此时这太平道在某种意义上,还真是承担起了一点社会责任。
皇权不下乡,这乡里内外的许多事情,绝不像一般人所想的那般简单。
在离开了亭长刁仓的家后,刁仓又找了七八名青壮,众人举着火把,拿着棍棒,浩浩荡荡地到了乡中大户解家。
解家是在泉柳乡东面的一处大宅院,相比较起大多数都是低矮土方木屋的建筑,解下的宅院显然要气派不少。
外间有一人多高的院墙,里间有马厩、仆役居住的下人房,正中是待客的前院大厅,还有家人居住的后院内堂,在此时的泉柳乡已经算是相当气派的大宅第。
只是解家离奇灭门一案发生的时间距今已经过了半年,这半年里解家宅院无人搭理,到处已经是荒草密布,看着透露出了几分颓败的气息。
站在解家院墙外,身材矮胖的亭长刁仓,举着火把,朝黑洞洞的房屋里瞅了一眼,又缩回了脑袋,冲着旁边站着的陈甘说道“仙师,这解家每到夜间,就能听到悉索古怪之声。”
陈甘站在众人中间,眉头微蹙,鼻翼不停地轻轻抽动着,似乎在嗅什么味道一般。
好半晌,他才回过头来,朝着刁仓说道“此地确实是有阴邪之气。”
“是吧?!”
刁仓听到陈甘此言,登时精神一阵,仿佛良久以来的猜测都得到了肯定,急忙说道,“还请仙师施法,为我等驱除邪祟。”
“我来此间,便是为了此事,亭长不必担忧。”陈甘轻轻颔首点头,忽而又画风一转,“只是尔后诸位,当在家中祭祀我大贤良师,如此方可长久保得平安。”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刁仓连连点头。
旁边跟来打着火把的七八名青壮亦是齐齐高呼,“符祝治病救人,我等敬佩不已,自当供奉。”
陈甘听到这话,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望向众人道“那尔等是要随我进去还是……”
“这个……”刁仓面露难色。
其他几个青壮也是不自觉的朝后挪了挪脚步。
陈甘脸上露出淡笑,他倒没有意外这些乡人如此表现,大贤良师曾与他们言,民间百姓乡人的心态为何,若想要统率众人衷心拥戴,空口无凭是无用处的,唯有让这些人切身体会到,方才能够收获民心。
他初次来故安县,虽挂着太平道传道符祝的头衔,可名头不显,想要让这些顽愚的乡人信服,自然是要展露点手段才是。
不过,他的目光又望向一旁站着的杨禅,笑道“燕校尉呢?可要等在此处?”
“燕某自当随符祝进这解家。”杨禅没有多做犹豫,伸手从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