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蓝背着明汐走的玄武道。
一路畅通无阻,眼见就要到章临门,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甬道并无侍卫守候。
“听闻今中午,琅王回京了。你可见着?”
楚蓝“并未!”
她护送陛下回宫,便被传到太皇太后那儿去了,一待便是一下午。
明王府马车便停靠在宫外踏仙桥上,那侍女远远的看着,脸色一变,忙赶了过来。
“主子,谁将您伤成这个样子。”她便该时时陪在主子身边。
“听澜,放我下来。”
“好!”楚蓝深知自己伤势,不敢强撑。
“少将军,您先上车处理一下伤口吧,郡主平素用的伤药都在车上。”
楚蓝自是不会拒绝,她得送明汐回府,便大大方方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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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季香将明汐抱上了车。
“季香,回王府。”
明汐伸手敲了敲楚蓝手下的矮几,一个暗格弹了出来,满满当当的药瓶。
楚蓝皱了皱眉,她虽不识医术,可这盒中有几味她在义父的药房见过。
毒性极强!
“独自在外,备着防身。”明汐拿出小巧精致的白色玉瓶,又拿出了干净的方巾放在矮几上。
“把衣服脱了。”
楚蓝“……”她能不脱吗?
考虑到楚蓝伤了肩不方便,便主动的给她卸盔甲。
“姐姐似乎对盔甲构造很了解。”
只见她手一顿,“你的这身,便是我绘的图,御皇叔亲自打造的。”
“姐姐绘图?”她竟不知,苍鸾甲的设计人近在眼前。
“嗯!”
楚蓝看过宗卷,上面有写明云沉的生母,先明王妃善工巧制作……
“御皇叔会锻器?”那一位不食烟火的仙人,怎么也想不到和高大威猛的锻器师有干系。
“嗯!”
御皇叔可不是一般的锻器师,凡经他手,必是精品。
可自公孙明月弃他而去,他便折了凤鸣枪,不再锻器,这件‘苍鸾甲’,可是丞相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了许久。
许是心疼徒弟,又许是被烦透了。
“有些疼,你忍忍!”说完,不见楚蓝回答,明汐便拿过矮几上的烈酒,冲洗伤口。
“……”楚蓝疼的险些没背过去,方才说那么多,感情在转移自己注意力啊。
干涸的血污冲尽,新鲜的血水又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忙将药瓶打开,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伤口之上,然后又拿出白色的绷带。
看着恨不得将所有纱布都缠自身上,楚蓝笑着,‘云沉怎一点儿常识都没有,天儿这么热,这伤怕还没好,先给捂烂了。’
罢了,由她玩,回去再叫湘罗重新包吧。
“好了!”
楚蓝看了一眼被包成粽子的肩,还有上面那个有些碍眼的蝴蝶结,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就感觉身上捆了件包袱。
不知穿好衣服,得臃肿成什么样儿。
这会儿,马车突然停下,季香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郡主,少将军,到了!”
偏院儿开辟的园中,女子一身素衣头戴斗笠,拿着锄头似在耕种什么东西。
一同的,还有个少年。
少年虽一身粗布蓝衣,可头上戴的却是顶嵌玉小银冠。
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见少年有些出神,女子轻唤道“阿哲!”
“母妃何事?”
明王妃“平日里不知你忙什么,老不在府里,郡主回来了也不见你去瞧瞧,可是害羞了?”
少年闷声不吭,他哪儿是害羞,是不敢——做错的事岂是一句年幼不懂事能盖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