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水滴落的方向找到了他的脸,轻轻摸着他的脸,“不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嗯!”萧澈抹了一把涕泪“澈儿是男子汉,不会哭。”虽然这样说着,他的眼泪还是不断涌出来。
荀澍受不了这种场面,她的鼻子也酸了,她将夜行衣脱下,套在邵阳郡主身上。
醉翁蹲在邵阳身边“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荀澍拉了拉遮面的黑布,环视三人,最终将目光放在了萧澈身上“弈尘,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快先逃吧。”
醉翁道“不必,你根本不必如此。你与此事并无关系,不必搭上你自己的性命。”
荀澍笑道“你误会了,我还没想要把自己也搭上。我留下来给他们布上一个机关。”
萧澈道“我和你一起!”
醉翁道“也好,那你们快些。”
拆机关不易,布机关可是荀澍的拿手好戏,她和萧澈三下五除二就用寒铁丝弄好了机关。
两人迅速离开,听见身后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荀澍知道自己又杀了许多人,炎决随之变得汹涌,不过有醉翁的真气相调和,心神总算没失控。
……
尽管跑得再快,他们还是被追上了,追上来的是北斗的密使,面具上刻着星,是摇光。他身后跟来了六个戴面具的密使。
这下北斗七星一下全了。
荀澍拔出背在背上的天纵剑,擦亮它的剑锋,荀澍在剑身上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睛。大概是炎决又要发作了。
这回炎决来的是时候,北斗密使府原本就是个鸡肋的组织,从刑讯手段来看,都是些下三滥的家伙。不如给大梁清除了这个毒瘤,这些想法在电光火石之间闪过,最后只化作了一个字——“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道就是路,父亲以清廉证道,舅舅以隐逸证道,林侯以忠诚证道,而荀澍就以杀戮证道。
无路可走,就杀出一条路来。萧澈道“这果真是死地了。我还真是个生逢绝处的人。”
荀澍道“生逢绝处,绝处逢生。”
萧澈含泪笑道“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