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定国说他是游骑,不隶属我们蓝田城,他还说到时候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派人去马鞍山问张国凤,张国凤居然同意李定国的话,你也不管管这两个目无军纪的家伙。”
云昭笑道:“没什么好说的,绑缚着老虎的四肢,他确实没有法子发挥特长,好在,他只有八百兵。”
钱少少哼了一声道:“把伤兵丢给我,再从军中精锐中挑选两百多人补充自己,没见过这样办事的。”
云昭见更多的军官从房子里出来,就面对着朝阳打了一个哈欠,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去了。
他等了一夜,不是在等他们的安排结果,而是要看看这些将领是不是有必胜的勇气。
现在,他看到了,就可以去睡觉了。
李定国一夜未眠,白日里又跑回了马鞍山。
此时的马鞍山上游戏一样的战争还在继续,没有按期完成军务的济济格在被岳托惩罚之后,驱赶着自己的部属仅仅一个上午又连续向山头发起了七次进攻。
七次进攻与前几次进攻并无多少变化,只是死伤人数更多了,济济格甚至觉得这些敌人在拿他练手。
山上守军多变的防守方式总是先他一步取得先机,不论他用什么样的方法,除过失败还是失败。
直到济济格接到范文程的一张纸条之后,他才精神大振,积极地筹备下午的作战。
正在考虑济济格又要用何种方式进攻的张国凤等待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他期望的敌军进攻。
李定国回来了,丢给张国凤一根烤羊腿道:“从酒宴上顺回来的。”
张国凤啃了一口羊腿道:“你们居然有心思举行酒宴?”
李定国笑道:“钱小小非要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贵公子,喜欢一边喝酒一边谈事情,我有什么办法,顺便说一声,你的这根羊腿是我从钱少少的桌子上拿的,你别嫌弃他这个小龟公的口水。”
张国凤瞪了李定国一眼道:“这话在我这里说,不要落到钱少少耳中,他这种人出身低微,自尊心又奇强,再加上他姐姐就要嫁给县尊了,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合适。”
李定国点点头,趴在战壕上朝外看了一会道:“怎么没动静了?你做好埋伏了没有?”
张国凤道:“做好了,我们埋在地里的火药一直没用呢,只要他今天赶来进攻,我准备把他们一次全部留在这里。”
李定国道:“明日天明,就是钱少少马踏连营之时,我们要尽全力吸引岳托的注意力。
同时,弟兄们也必须保持好体力,明日,不等天明,我准备带兄弟们从西北角抢先一步杀进去,放火,丢手雷,用短铳,搅乱敌人的阵营,给钱少少创造一个好机会。
算是我刚才口无遮拦给他的赔罪。”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山脚下哭声震天!
正在啃羊腿的张国凤侧耳倾听了一会,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羊腿,脸色凝重的对李定国道:“最坏的状况终于出现了,这些该死的建奴准备拿掳掠来的大明百姓当肉盾了。”
李定国的脸色也阴沉下来,瞅着山脚处影影绰绰的人影,轻声道:“按照军规,遇到这种状况该如何应对?”
张国凤咬着牙道:“撤退,重新寻找战机!”
李定国摇头道:“不成,大军袭击就在明日,我们不能撤退,一旦撤退,建奴就会重新抢占这唯一的一处高地,他们就能提前一步发现钱少少骑兵。”
张国凤道:“不可射杀百姓,这是军规决定的,蓝田县的军规可不是说着玩的,你还记得那个奸淫民女的家伙的下场吗?”
李定国烦躁的吐一口唾沫道:“如果建奴发现我们在乎百姓的性命,以后只要把抓到的百姓顶在前面,我们岂不是要不断后退?
这个样子还打个屁的仗!”
张国凤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