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没有任何意义。
交付军法司看押之后,他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军法司里有密谍司的人在,他们一定会看好耿精忠这个家伙的。
人进入了军法司其实问题不大,如果违反了军规,那就按照军律执行就是了,一般情况下,就是打板子。
如果是蓝田县人,犯了足够杀头的罪过,这需要獬豸下判词云昭知晓才能处决。
也就是说,一切都有规矩可行。
可是,如果落进军法司密谍手中,就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下场了。
姜成就是密谍!
这在军中并不是什么秘闻。
所以,大家一般见到他都躲着走。
姜成之所以缠着梁凯,目的并非跟他闲聊,他想要这一战活捉的所有建州人。
一个耿精忠自然是没法子满足他的胃口的,尤其是在,毁掉耿精忠双腿跟右手之后,这个烂泥一般的叛徒,就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我建议你把这两千多建奴全部活埋!”
“这两千三百四十二人中,不全是建奴,还有蒙古人,以及汉人。”
“不,这些人都是建奴,应该活埋掉。”
“将军没有下这样的军令!”
“狗屁,杀不杀人是你这个军法官的事情,不是高将军的权力范围。”
梁凯停下脚步,瞅着姜成道:“你是粮草主簿,也是密谍司的人,但是,你的权限再大,也没有哪一个律条要求你越过我去处置降俘。”
“这一战,我们战损了七百八十七人,我想,你心中应该有数。”
梁凯皱起眉头盯着姜成道:“如今的蓝田,不是昔日的土匪,我们以后办事,不能随心所欲,我知道你报仇心切,我看到那些战死的同袍我也心痛。
可是,规矩不能破,他们必须经过审判之后才能定罪,而不是问都不问的就全部给活埋掉。
县尊以后就代表着天道!
是天道就要公平,然后才能服众。
不管是敌人也好,自己人也好,县尊都应该以大心胸去面对,胸中都应该装着这些人。
天下人的悲苦,就是县尊的悲苦,这就是天道。
手上沾染我大明百姓血的人,不论是不是建奴都应该被处斩,手上没有沾染大明百姓鲜血的人,就罪不至死!
该服苦役的就去服苦役,该去军前效力的就去军前效力,这才是我蓝田县的律法!
也只有这样的律法,日后才能昭信天下!”
姜成吧嗒一下嘴巴,很想说一句他才不管将来的一类的话,话在嘴边忽然想起他土匪老子警告他守规矩的话,就把要说的话生生的吞咽了下去。
对于一个土匪来说,快意恩仇才是王道。
岳托,杜度在一百里外的二道泡子终于站稳了脚跟,重新清点了大军之后,岳托忍不住悲从心来,野狼岭一战,他岳托虽然没有全军溃败,但是,折损两成,近七千军力这件事,还是让他难以承受。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建州人中,终于出现了逃兵。
蒙古战奴,汉人阿哈逃跑,这在军中是常事,不足为奇,但是,建州人逃跑,这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昔日,建州人莫说从战场逃跑,即便是战败都是一种严重的耻辱,都会被剥除所有荣耀,所有财产,甚至还会被剥夺妻子儿女。
这就造成了建州人宁愿光荣战死,也不肯逃遁。
但是,这一次,一些亲眼见证了那场火雨的建州人,胆子终于被吓破了。
虽然只有区区十余人,对军心却是一场重创。
看到雄狮一般怒吼要把逃兵碎尸万段的岳托,杜度就显得平静的多。
“此战非战之罪!”
岳托压低声音从喉咙里硬是挤出一句话道:“别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