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厚照气得猛踹匍匐在地的投降者。
“太子,你若想死,请不要拉上我们!这些人,又不是真正的叛乱者,杀他们,算什么本事?!你告诉我?”
李兆同也生气了,这狗逼太子,心里没点逼数,就知道打打杀杀,实在太让他糟心了!
朱厚照被李兆同问懵了,也确实,这些人又不是真正的叛乱者,杀他们,算不得有本事,意识到这一点的朱厚照的表情耷拉了下来,他低着头小声逼逼道:
“可你凶本宫,本宫回去一定要向父皇告状。”
“那你去告啊!”李兆同气得推了朱厚照一下,然后指着皇宫方向,满脸怒容,道:
“去,告了之后,你看陛下打的是你,还是杀的是我,你连真正的敌人都分不清楚,你还好意思告状?!”
李兆同是真的气坏了,忍不住朝朱厚照动手,这一幕,落在邓健等人眼中,不算什么,他们早就习惯朱厚照和李兆同嘻嘻哈哈,互相伤害了。
可是,圣人幼体王守仁没见过啊!
这个老实人,迅速跑过来给有理的李兆同说好话:
“殿下,李兆同凶您,推您,确实大逆不道,可是殿下,我们的危机,恐怕还没解除。”
“你是说那九千人夫?”
朱厚照不笨,只是被激动冲昏了头脑,现在被李兆同一喷,又被王守仁一提醒,顿时明白了,恐怕那九千人夫中,才藏着真正的逆贼。
“是啊!殿下,王守仁在此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经常看到这些太监及走狗动不动就拿鞭子打人,那九千人夫,虽然大多老实,可其中,难免会有心怀怨恨之人啊!
这毓秀亭,是为皇家所建,那九千人夫都知道,所以那些心怀怨恨之人,必然对朝廷、对皇家充满了憎恨。
平时,那些心怀怨恨之人迫于现实,迫于这些太监及走狗的淫威,不敢作乱,可如果这些太监及走狗自己就乱了,四散奔逃,冲击到那九千人夫,那就难免那些心怀怨恨之人会趁势作乱了。
而他们乱起来,那就不是小事情了。
恐怕,剩下的大部分老实人,都会被心怀叵测者裹挟,而那样一来,可就是真正的叛乱了!”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朱厚照也不是完不讲道理之人,他是那种需要你说到他心坎里,让他觉得你言之有理,言而有物,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才会心甘情愿听你讲话的人。
显然,王守仁这个圣人幼体的口才不错,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殿下如果信得过我王守仁,就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我保证,结果会让殿下很满意,甚至,还有可能会让殿下得到陛下的嘉奖。”王守仁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说真的?”
朱厚照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他这个人,其实就是极度缺乏奖励,所以,总想做出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
可结果往往是他越做越糟,然后导致大臣们说他不好,弘治皇帝对他不满意,甚至拿打龙棍教训他,因此,恶性循环,一个熊孩子朱厚照,就这么形成了。
现在王守仁说他可能会得到弘治皇帝的嘉奖,那可真的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王守仁来处理了,如果处理得好,本宫一定向父皇给你请功,还会在王师傅面前好好夸奖你!”
朱厚照拍不到王守仁的肩膀,他就拍着王守仁的屁股欣慰说道。
王守仁:“……”
“殿下,那大可不必,您相信王守仁,王守仁就很感激了。”
“行!本宫相信你这个义薄云天的朋友!”
对于王守仁的反应,朱厚照没多想,他甚至还得意地看向李兆同,仿佛在说:
狗东西,本宫有新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