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更漂亮了。
她眼睛一下瞪大问,真的吗,随即拿出镜子照了半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酒窝。
是呀,她漂亮着,脸瘦点肯定会更漂亮。因而不必多想,她年轻时,也一美人,也爱美着,也就应该瘦着。可这条街的住户都是些不够有钱的人,别人管这儿叫贫民窟,他们却说这条街由兴盛到如今没落。
而那不富裕的生活带给她的是不能去任性,却只能任性地去刁难别人——嘴巴子厉害着却以攻为守地去保护自己的那份傲娇。
那时,房间里是空的,我回味刚才那段交流,赵姐不停数落我,也让我哭笑不得。但我们都毫无意义地聊着,似乎我们都在打发着那寂寞的心情,如此罢了。
突然想起,她说茶馆杂乱得很的评价。
我便一一看起茶馆里东西南北各处摆放的小玩意——马儿、猫儿、猫头鹰,一家老少的鸭子……这些小摆件。有那么一刻,它们突然间都张开眼睛,对我一笑。我不免会心一笑——原来我这样摆放出来的是为了抵御一个人呆着的枯燥和寂寞罢了。
随后的心情跟着音乐继续摇曳着,也正是因为盼着今晚去舞厅看看,音乐跟着想象中的画面,配合默契地流动、旋转,摇摆起来。
摇呀摇,盼呀盼,又一直摇到还盼到天色渐晚的时候。那时,随手点起茶馆里所有的灯。
我突然发现,这面积仅九平米的茶馆房间里正面的一幅画着重庆夜景的印象派画作,竟然一刹那间仿佛给我以它与真实的重庆夜景重叠的视觉感受,如同这一副仿佛如浩瀚星空下被自己命名的“重庆金黄夜景”的画:
头顶一盏琉璃的吊灯,发出昏黄的光芒,照亮茶馆的大部分的区域,而这成为茶馆的“重庆金黄夜景”里的“月亮”;面对的一堵墙的中间,靠着墙的一桌上放着一盏老式的长竹签灯,从灯里头的上侧发出更明亮的光芒,也能看到灯里面内嵌了一层白色麻布因光亮而发出的黯淡光芒,又因为在外覆盖一长排的细高竹签——这灯的皮面便发出朦朦胧胧的光芒,进而成为与月亮呼应的来自“重庆金黄夜景”那地上的“路灯”;正面的墙的一大面便是我自己涂绘的站在江边看“重庆金黄夜景”的墙绘,先用白色铺地,然后再用金黄色和黑色的丙烯颜料。这幅画原先是一层一层地慢慢地涂图画上去而建盖上去起来的,贯穿底部的就是金黄的长江,线条连绵着又浮动着,还也宽阔着,这长江里和长江上游动的是一一艘艘长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