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能一是担心惹他不悦,二是对生父、生母没有多少感情。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免让他觉得太子心性凉薄。
至于平南王府——永安帝眼神冷下来。
决意过继原本的平南王世子卫羌为子,他就把平南王一家召到了京城,算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这些年来,平南王府还算本分,可如今看来却有些贪心了。
又想让儿子继承皇位,又想让儿子顾着旧情,岂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
永安帝揉了揉眉心,轻叹口气。
还是因为过继时卫羌已经大了,被平南王府当作继承人养了这么多年,平南王府难免有念想。
倘若当初过继一名懵懂稚子,可能就没这些麻烦了。
然而有些事需要人去做,许诺的好处就不得不兑现,身为帝王也不可能完全顺着心意来。
不过时过境迁,如今情况又有不同。
悬在头顶的那柄利刃已经被搬走,骚乱不断的北地也安分下来,他不再是那个刚登基数载接连丧子、内忧外患的帝王了。
他还未太老,而太子已经快到而立之年……
一个念头隐隐约约在心头浮现。
永安帝神色越发莫测。
“贵妃娘娘到——”
随着内侍的传唱,一名美貌女子走了进来。
萧贵妃一袭华丽宫装,光彩熠熠,顾盼神飞,随着她的到来整个大殿仿佛都多了几分亮堂。
永安帝见之欢喜,露出真切笑意。
这笑意极浅淡,而对于永安帝来说却很不容易了。
萧贵妃未语先笑“皇上怎么突然召妾过来?”
“来坐。”永安帝指了指身侧。
那里本该是皇后的位子,萧贵妃却十分自然坐下来。
而殿中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宫中无后,深得帝宠的萧贵妃本就是真正的女主人。
甚至外头早有传言,朝廷重臣的汲汲营营,不及萧贵妃一句话管用。
“叫爱妃来陪朕喝两杯。”
萧贵妃笑了“皇上怎么不早说,妾都吃过了。”
“这么说,爱妃不给朕这个面子了?”
萧贵妃眼波流转,笑吟吟道“怎么会呢,皇上要饮酒,妾当然乐意陪着。”
饮了一杯酒,永安帝随口提起“对了,前两日爱妃是不是派人出宫,去骆驰的女儿开的酒肆买吃食了?”
萧贵妃笑着点头“打发人去买了一只叫花鸡,妾偶尔就念着这一口。”
永安帝握着酒杯,笑道“不如朕找骆驰说一说,让他把那个厨娘送进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