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杨氏迟了一瞬,道“记得。”
“取两套笔墨来。”林腾吩咐衙役。
不多时两套笔墨送来。
“你们把枕头花纹写在纸上吧。”
许芳提笔,飞快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杨氏也很快写完。
两名衙役把写有答案的白纸收好,呈到刑部侍郎面前。
刑部侍郎看过,示意拿给旁听的大人们过目。
众人一一看过,望向长春侯的眼神变了又变。
白纸重新回到了刑部侍郎手里。
刑部侍郎轻咳一声,开了口“两张纸上的答案一样,都是瓜瓞绵绵纹。”
“那又如何!”长春侯有些慌了。
刑部侍郎看了林腾一眼。
林腾淡淡道“这样的答案,侯爷该不会说是巧合吧?”
“是她们商量好的!”长春侯不死心辩解。
林腾摇摇头“这个时候侯爷还这么说就是强词夺理了。当年情形可以串通,但能缜密到串通枕头花纹这样的细节?更何况她们二人身份本是对立,能促使她们立场一致只有一个答案十三年前侯爷杀害了发妻华阳郡主!”
“我没有,我没有!”长春侯踉跄后退,面如土色。
然而已经无人再听长春侯狡辩。
许栖混在刑部衙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中,听着那些议论,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个男人劈死。
但他没有。
日复一日的劈柴生活,悄悄磨掉了少年的冲动,让他学会了冷静。
不知等了多久,他终于等到许芳走出来。
“大姐!”少年拔腿冲上去。
看着冲到面前的胞弟,眼圈泛红的许芳露出一丝笑“是大弟啊。”
“大姐,他——”许栖望向衙门口,并没见到长春侯出现。
许芳低低说了三个字“他完了。”
等候在外的徐五郎迎上来“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许芳冲徐五郎笑笑“我想和大弟去茶楼说说话。”
徐五郎看了看小舅子,没有犹豫点了头“好,我陪你去。”
徐五郎带着姐弟二人进了一间茶楼,体贴给二人留出说话的空间。
许栖早已忍不住了,咬牙问“大姐,他真的杀了母亲?”
许芳微微点头。
“你当年看到了?”
公堂问案是公开的,允许老百姓旁听,堂上的事自然很快传遍了。
许芳再次点了头。
许栖用力攥紧拳头“大姐,你……你为何从没告诉过我!”
原来在他打架惹祸,与所有纨绔子一样浑浑噩噩混日子时,长姐背负着这样惨痛的秘密小心翼翼长大吗?
而他呢,还在怪姐姐攀附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