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疲惫的眉心,冷声斥道:“这些昊国人真不知礼数,来了大齐,居然先去拜访顾玦!”
皇帝似乎完全没想起是他不愿见南昊使臣,陆思骥自然也不会提醒皇帝这一点,他只是垂着头,站在皇帝后方。
对于乌诃迦楼,皇帝的心情太复杂了,既怕顾玦和乌诃迦楼勾结在一起,又怕乌诃迦楼知道顾玦重病,会不会因此起了什么心思……
御书房里,静了片刻。
直到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查到那个神医的身份?”
陆思骥的头伏得更低了,“还是没查到,宸王府的人太奸诈了。”也太嚣张了!
“没用!”皇帝更怒,脸色铁青,觉得锦衣卫真是做什么都不成,“你们锦衣卫是怎么办事的,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陆思骥心里委屈啊,连皇帝都拿宸王没办法,更别说是他们了。那神医背后有宸王撑腰,就是他们派人去济世堂直接拿人,也要看宸王府同不同意。
陆思骥是一个字也不敢吭,只能由着皇帝发泄他心头的抑郁。
皇帝越骂越觉得没劲,骂了一通后,把陆思骥给赶走了。
皇帝一个人关在御书房里生闷气,烦躁地来回走动着。
他一会儿想让倪公公宣乌诃迦楼,一会儿又改变主意,觉得他在乌诃迦楼见了顾玦后,再宣召他,难免让人以为他怕了南昊和顾玦。
中间,几个内阁大臣也来求见过皇帝,可皇帝根本无心理会朝政,把他们全部都打发了。
一个多时辰后,倪公公惶惶地来请示道:“皇上……”
“朕不是说不见吗?”皇帝不耐地打断了他,不怒自威。
倪公公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玄净道长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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