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皇帝的指腹摩挲着玉扳指上的纹路,反反复复,眼神也随之越来越来深沉。
须臾,皇帝沉声道:“给朕紧盯着顾玦。”
“是,皇上。”陆思骥急忙抱拳领命。
这跟平时在京城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不同,这半年多来,锦衣卫一直轮班,十二时辰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紧盯着宸王府。
不,应该说,从前要盯着偌大的宸王府前后这么多道门,现在只需要盯着一辆马车了。
陆思骥退下了,龙辇中的皇帝则越发的烦燥,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有时候,他真的不能理解,先帝选了他作为继承人,给了他这片锦绣山河,为何偏偏还要留下一个顾玦给他添堵。
皇帝又回头朝后方望了一眼,不知道第几次地冒出那个念头:
要是顾玦现在已经性命垂危就好了。
“呼呼——”
龙辇外,寒风呼啸,吹在人的肌肤上就如同刀子般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