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妹妹说要让你二叔父去幽州为你父亲顶罪,又拿了个兵部武选清吏司的差事出来想笼络住你父亲?”
楚千凰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楚千尘分明是想让楚令霄和楚令宇这对兄弟为此反目,楚令霄想要的不仅仅是差事,还有永定侯的爵位。
如果楚令霄真的拿回了爵位,可以想象到的是,从此他就会靠向楚千尘,疏远自己!
让楚令宇承爵就更不妥了,他和二婶刘氏的心眼就跟针尖似的小,待他承爵的那一日,第一个要压制的就是长房。
所以,爵位给楚云逸是最好的,这样,她就会是永定侯的同胞姐姐。
楚千凰沉吟了片刻才道:“姨娘放心,我会想想办法。”
楚千凰也没把话给说死,这件事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比如沈氏如今闹着要跟楚令霄和离了,连楚云沐都要带走,如果是真的,楚云逸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她就担心沈氏是在以退为进。
无论这件事成不成,楚云逸若是知道她为他做的事,至少也会承她这个姐姐的情。
“凰姐儿,你也别太为难了。”姜姨娘握着楚千凰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道,“我知道你马上要去南昊了,你也是不容易了。”
“我就是想你给我出个主意……”
姜姨娘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微咬下唇,那么脆弱,那么忐忑,那么慌乱无措,又透着为母则强的坚韧。
“姨娘,放心。”楚千凰再次抬臂抱住了姜姨娘,轻轻地拍着她单薄的脊背。
姜姨娘的下巴靠在楚千凰的右肩上,刹那间,变了脸。
那张清丽的鹅蛋脸上,面无表情,如同覆了一层寒霜似的,她的目光幽深无边,充斥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窗外不知何时落起了绵绵细雨,打湿了枝头的玉兰花,雨滴在如玉的花瓣上彷如一粒粒圆滚滚的水晶似的。
地面渐渐地被细雨打湿了。
姜姨娘来的时候,没有打伞,走的时候,是楚千凰亲自撑伞把人送回了她的院子。
之后,楚千凰没有回她的月鹭院,反而独自坐着马车出了门。
如今沈氏不在侯府,且启程在即,楚千凰也不必再遮遮掩掩、用偷偷摸摸了,主动去驿馆求见安达曼郡王。
安达曼没想到楚千凰会来,有些惊讶,但还是让人把她领到了院子里的凉亭中。
细雨还在缠缠绵绵地下着,不见大也不见停,雨水打在庭院里的那几杆翠竹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楚姑娘,请坐。”安达曼请楚千凰坐下,那双褐色的眼眸看似含着笑,笑容之下,是藏不住的精明与锐利。
两人在凉亭里隔着一张石桌面对而坐。
有小厮上了茶,安达曼又笑着请楚千凰喝茶,也不问她为何而来,想想也知道她总不会闲着没事来找他喝茶吧。
面对聪明人,楚千凰干脆地直接道出了来意:“郡王,我们马上就要离京了,我放心不下弟弟,有一件事想请郡王帮忙。”
安达曼:“……”
安达曼叹了口气,为难地与楚千凰打起太极来:“楚姑娘,这里毕竟是大齐的地盘,中原有一句古语:强龙难压地头蛇。”
楚千凰如何不知道安达曼不过是在推搪罢了,于是笑眯眯地又道:“郡王放心,我不会白白让你们帮忙的。”
若是以前,安达曼不会相信这么个小姑娘的出口狂言,可是在见识过新型弓的威力后,他对眼前这个大齐贵女多少有些另眼相看,耐心地等着对方开出条件来。
楚千凰胸有成竹地说道:“昊国虽然位于南方,乃米鱼之乡,但近年来各州干旱频发,粮食不足。我知道一种作物,可以亩产八百斤。不知道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