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爹、爹——”
吕父在院子里大骂“月西——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生下你这样的孽障!”
吕母也哭着说“我的天呢,我这都是遭了什么孽啊……”
他们两个没人进来,只在院子里呼天抢地,吕月西两下抢了她的鞋,把吕红霞推倒在地,四下一看,直接拿起竹簸箕里的剪刀,把鞋帮子的线剪开,果然发现里面的银票。
吕月西把银票揣好,瞪着吕红霞说“银子我来管着,至于金缕阁的事情,当时是你自己跟李玉谈的,现在你自己解决去,总之银子别想动。”
……
屋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吕红霞把双脚慢慢的收到了裙子下面,夜色中那双眼冰冷的如一汪死水,半点暖意都无。
她自嘲的一笑,家人这种东西,分文都不值。
她忽然想起鱼薇薇……和记忆深处那张酷似鱼薇薇的脸……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鱼薇薇也不会搞成这样,她更不会被逼到这种没办法选择的绝路了,都是鱼薇薇!
她眼底闪过毒蛇一样的光,一个念头忽然从心底闪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吕父亲自端着早饭送到吕红霞门前,正思忖说点什么好,吕红霞就打开了门,“爹,早啊。”神情平静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吕父说“你也别太跟你哥计较……”
“不计较。”吕红霞微微的笑着,“他毕竟是我哥哥,以后是家里的支撑,我懂得。”
吕父一愣,叹了口气。
他知道吕红霞还是恼的,但他又能说什么,女娃儿,迟早也是要嫁人的。
吕月西看到吕红霞过来,别开脸去。
除了吕母吃了三大碗,其他三人各怀心思,吃罢早饭各自散了。
吕月西看到吕红霞要出门,终于忍不住说“你去干嘛?”昨天晚上他拿回银子之后忽然就想到,吕红霞下了马车不回家,却往镇上那条路走,当时身上还揣着几千两银票,别是想跑吧?如今和金缕阁的那要是追究过来,他怎么能应付的了?
吕红霞冷冷说“不用你管!”
吕月西被堵的有点不爽,瞪着吕红霞的背影半晌,又想她如今没银子,怕也是寸步难行,爱去哪去哪。
而且,她还能去哪?
这三年来吕红霞很少出门,村里的人也都没了交际,晾她也走不到哪去,估摸就是去散散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