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有这种用命做诱饵的时候。
鱼薇薇在他怀中点头。她就想缠着他,面子也不要了,但是又怕压到他伤口,所以自己弓着腰出力。
这姿势其实有点难受,一会儿腰就酸麻无力起来,但心底又是舍不得离开他半步的,所以歪了一下身子继续保持那个动作。
顾潇然瞧着既满足又无奈,低声打趣说“馊了。”
“你说什么?”
“我说,馊了。”顾潇然低头嗅了嗅她的发顶,露出复杂的表情来“你不知道吗?”
“……”鱼薇薇闪电一样的直起身来,又是尴尬又是局促。
她会意过来,顾潇然说的是她的头发馊了。
她寸步不离了大半个月,除了方便,几乎没离开过这儿,衣服没换没刷牙没洗脸的,能不馊吗?!反观顾潇然,虽然包扎伤口弄的跟个木乃伊似的,但鱼薇薇这段时间每日都要帮顾潇然擦一擦头脸,他的身上还是有着很轻很淡的药草香气,这么一比,自己这……这……实在是太倒胃口了!
“我……去……更衣……”鱼薇薇费事的说出一句话,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而懂事的宫娥们,早已准备好了沐浴用的香汤和更换的衣服。
另外一边,侯在门口的刘太医也欠身走了进来,打算上前诊脉。“然公子觉得如何?”
顾潇然手指切上自己的脉搏,说“用了什么药?”
刘太医便止住了动作,把药方几乎是倒背了一遍。
顾潇然点点头“都是不错的药,对症,如今醒了过来,接下来的方子可以多加两味药。”顾潇然提了新的两种中药后,刘太医便领命离开了。
等鱼薇薇再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
她换了一身嫩黄色的宫装,腰间束着很宽的绣花腰封,衬的腰身纤细玲珑,不盈一握。乌黑的头发梳了漂亮的凌霄髻,额前留下几缕碎发,装扮的很精神,脸上却瞧着有几分憔悴。
毕竟也是十几日没好好睡觉了。
鱼薇薇蝴蝶一样小跑到了顾潇然床边上坐下,眼睛亮晶晶的问“你饿不饿?我做了一些好吃的东西。”
洗漱当然不需要两个时辰,她把自己刷洗干净后,去做了好下咽的鸡肉粥,又把自己整理妥当才来见顾潇然。
顾潇然说“饿。”
鱼薇薇便笑眯眯的把食物端过来,坚持亲自喂顾潇然吃下才罢休,之后,因为累的够呛,再加上顾潇然清醒,她长久以来的担心消散,整个人放松下来,与顾潇然说着话,就歪在床边睡着了。
顾潇然往内侧让了让,把她拉上来盖好被子,她毫无反应,睡得很沉很香甜。
顾潇然的伤势虽都是皮外伤,但到底也是伤了筋动了骨,卧床的日子是免不了的,不好随便移动,便一直安顿在了太和殿。
鱼薇薇和他连体婴一样的不想走,自然也是住在了太和殿里,亲自照顾着顾潇然的伤势。
薛相被打入刑部,由刑部大理寺两方联合会审,薛贵妃也被打入了冷宫。
以香损害皇上的身体,私调西京大营的神策军,无论是哪一项拿出来,都是抄家之罪,但薛家历经几朝,势力根深蒂固,那位薛家的太老夫人,前朝的长公主更是亲自上殿呈情,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柳凝身上。
盛通皇帝似乎有些为难,导致刑部和大理寺的会审也迟迟没有结果。
鱼薇薇慢吞吞的与顾潇然说着这件事情,皱着鼻子道“什么受奸人陷害,柳凝就算有贼心,也没有那份贼胆,分明就是想找柳凝做替罪羔羊罢了。”
“嗯。”顾潇然点点头,“你放心,薛家这次绝无翻盘可能。”
鱼薇薇却心里惴惴不安。
不是不相信顾潇然,而是觉得,帝王之心太过难测,谁知道盛通皇帝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万一这次薛家没有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