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感觉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不太安稳了。
一旁的宋旭频翻白眼,调看皇家秘档,本来就是掉脑袋的死罪,当然他这些年也一直偷着调,盛通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前朝的秘档是要紧中的要紧,私自调看那可是罪上加罪……他无力的叹了口气,提着扇子出去了。不知道他现在去跪在养心殿外请罪,皇帝舅父会不会从轻发落?
盛通皇帝沉声问“这些香料是怎么进了宫的?”
“都是通过内务府正规渠道进来的,因为调香的手段高超,再加上验香的太监和嬷嬷有被买通的,所以多年来这件事情一直隐秘……我们查到,二十几年前,红馆之中有个清倌人,就十分擅长调香之术,调处的好些香料和当时央宗皇宫内的调香圣手所制的香有异曲同工之妙……那清倌人后来进了薛府,做了薛家三房庶子的通房,再后来,便死在薛家后宅了,连同生下的孩子也一起病死,时间正好在元妃娘娘殁去后的两个月。”
就在这时,李平从外面进来,脸色焦急,脚步踉跄“万岁爷……万岁爷……刑部侍郎有急事求见!”
盛通皇帝看向顾潇然和鱼薇薇“你先养病,这件事情,朕会让人彻查清楚。”
顾潇然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是,父皇。”
盛通皇帝便和李平前后离开了太和殿。
鱼薇薇狠狠的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怕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更何况,皇上不处理薛家,何尝不是在等一个能彻底办了薛家的契机。”
鱼薇薇愣愣的点头“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啊,谁知道这样接皇上的短,他老人家会不会发飙,可吓死我了……”
顾潇然莞尔,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我在,不用怕。”
鱼薇薇忽然觉得窝心又安定,缩着脑袋点了点头,好奇的问“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查了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心扑在潇湘馆上,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我跟宋旭,从你成为元府千金那一日就在查探。”
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鱼薇薇长相肖像元妃,当年萧青贤和元妃之间的那些流言,他可听过不少,也算明白为什么萧青贤只不过见了鱼薇薇一次,就对鱼薇薇那么特别,还多次明里暗里的护着了。
鱼薇薇问“那……元妃到底是怎么死的?皇上不是很宠爱她吗?”
“元妃是自戕。”
“我知道,你刚才说过的,但是一个好好的人要自戕,总要有点理由吧?就算是香料让她产生幻觉,产生忧思,也得有一个情绪的口子……据说那个元妃元子瑶是个才女,心性也算坚韧,若是没什么事情,一点香料就让她轻生……我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顾潇然默了默,才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鱼薇薇瞥了他一眼,感觉他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想说吧?鱼薇薇虽然没有再继续追问,但心里却已经展开各种猜想,思忖元妃的死因。
……
养心殿
盛通皇帝龙颜大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跪在大殿内的刑部侍郎僵直的背脊身子颤了颤“微臣是说,那关在刑部大牢的柳凝忽然在狱中胡言乱语起来,都是和宫中诸事有关的,还提到了香料和薛家什么,微臣不敢擅做主张,所以即刻来禀报圣上。”
盛通皇帝的内心掀起了滔天的愤怒,却依然冷静“那柳凝不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吗?如何知道宫中之事!?”
“这……微臣也不知,但她说的有板有眼,提到的几个人都是宫中的老人,微臣不敢托大……”
说的那么有鼻子有眼,不是自己经历过,也必定是亲身经历过的人告知的,总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整个养心殿上的空气似乎度凝住了,冷飕飕的刮过人的皮肤,除了欠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