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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被人打,那是你的事,而我,只需要听结果,明白了吗?”

静。

从傅瓷出声开始,杏散便像比人狠狠揍了一拳般,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眼前的三小姐还是那个三小姐,但身体里,却似乎住了另外一个人。

她只静静的站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眼神却背负着月光般的凌厉,让人胆寒。

“还愣着干什么?”

傅瓷再次开口,彻底将杏散被震碎的三魂七魄聚拢,提着裙摆仓皇跑开。

至于杏散是去找孙大娘,还是去找傅青满,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并且她并不认为会有人相信一个下人说的话,前世懦弱的性子成了这一世最天然的保护色,说起来,她还得感谢自己。

傅瓷自嘲一笑,以最快的速度将淀茶埋葬在院子的桂花树下。

倒让她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回房之际,孙大娘竟真的来了。

傅瓷意外的看着候在一旁的两人,最后目光落在杏散身上“我乏了,去帮我把褥子铺好。”

杏散应了一声进屋,院子里孙大娘识色出声“听说三小姐您找老奴。”

在她面前自称奴才的人很少,淀茶之后,孙大娘是头一个,傅瓷神色不明的应了一声“淀茶死了,孙大娘能帮我带些纸钱之类的,让我吊唁她么?”

孙大娘闻言惊了一下,淀茶的死讯来的太猝不及防,但老人终归是老人,反应力是杏散之类的奴婢不能比的,她低头垂目,姿态恭敬“三小姐哪儿的话,您有什么事直接跟老奴说一声便好。”

这算是讨好,傅瓷心知肚明。

孙大娘的投好是她没想到的,前世是她将自己抛尸荒野,就算是受人指使,也决不能一笔勾销。

她傅瓷是个异常记仇的人。

不过记仇是一码事,用人又是一码事。

孙大娘是府中老人,但一直为二房做事,只是近日出了些事情,陈氏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疯,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奴疑心起来。

孙大娘也逐渐失势,如今正是她愤恨最浓,又最孤立无援的时候。

如果能将她收入髦下,那日后她在府中的种种作为就有了很大的扩展空间,她不可能放着这么一个好处不用。

那么为今之计,只有暂时放下恩怨,放长线钓大鱼方能长久。

想到这里,傅瓷面色缓和下来,她对孙大娘点了点头笑道“那便麻烦孙大娘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往往协议在无言中达成。

孙大娘眉眼带笑的应下来,心中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