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王妃也别唤我什么将军了,如今程钺已经辞官。”
“辞官?”傅瓷诧异问道。
“是”,程钺应了一句后,仰天长叹了声,“朝堂如今乌烟瘴气,我程某人不才,但也不远辅佐昏庸之主。”
“程公子出淤泥而不染,瓷儿佩服”,傅瓷笑道。
“好了,饭菜都凉了”,苍玺说着,往傅瓷的碗里夹了些青菜,“本王就当程钺你是来投奔本王的了,这摄政王府里还有几间院子,你挑一间暂且住下吧。”
程钺拱手一揖,“多谢王爷。”
苍玺应了一声后,傅瓷说道“王爷住在卧虎阁,我的在梧桐苑,侧妃的在芙蓉苑。这凝辉堂与王爷的卧虎阁挨得近,不如让程公子先在哪儿安住下。”
程钺的重点不在自己住在哪儿,而是皱眉问道“侧妃?王爷您……”
闻言,苍玺与傅瓷都愣了愣,傅瓷笑笑,刚想开口却被苍玺抢先了去,“苏佑老将军的幺女。”
程钺半晌没反应过来,还是傅瓷咳嗽了声,程钺才开口说道“还未恭贺王爷。”
这顿饭,三个吃的不是十分舒心。苍玺与程钺认识的时间长,但却从未有过共处一室、各怀心思的现象。苍玺想着“困兽犹斗”这四个字,程钺也有些食不知味,但苍玺却一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饭后,苍玺与程钺还有事情要谈,傅瓷与香罗一行人收拾了碗筷后便回到了梧桐苑。
从卧虎阁到梧桐苑这一路不算远,但是天色已晚,傅瓷一行人走得慢些。
香罗扶着傅瓷,语气中略带担忧的说道“我看哪个程将军看王妃的神色有些怪,此人……”,香罗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说道“此人真的信得过吗?”
傅瓷握着香罗的手笑了笑,“姑姑多虑了,这程将军是与王爷一起上过战场的。我在朝堂之上救过他的性命,他对王爷绝无二心。”
“但愿是我多虑了”,香罗嘟哝了声,接着说道“我还是觉得他看王妃的眼神有些怪异,不是不信任的那种怪异而是太过炽热。”
“太炽热?”傅瓷反问道。
香罗叹了口气,“我也说不上来,总之王妃应当多留神些。”
“瓷儿知道姑姑是好心为我,但这程将军是追随王爷的旧部,在战场上还救过王爷的性命,断然不会害我与王爷”,傅瓷见香罗眉间的担忧不减半分,继续安慰道,“姑姑怕是今日听了程将军说了朝中形势过分忧心了。”
“但愿如此吧”,香罗说道。
傅瓷岔开了话题,说道“侧妃昨日跪了铁链,想必膝盖定然不适,晚些姑姑让孟言给侧妃送些舒筋活血的膏药去。”
香罗应了一声,与傅瓷又说了几句话边到了梧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