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做主。”
太后满身是干劲儿,站起身,一刻也等不及了,“你在这里等哀家,哀家这就去见陛下。待哀家拿了圣旨回来,你可以自己带着出宫。”
凌画抿着嘴笑,别有心思地说,“臣想亲自去端敬候府一趟,看看宴小侯爷酒醒没,也可在端敬候府与小侯爷一起迎接圣旨。”
太后脚步一顿,也笑了,“行,他那个混账东西,酒醒后大约把什么都忘了,你去见他一面也好。”
太后想了想,“哀家给你些人手,你带着人去,他若是不负责任,说话不算数,或者是逃跑,你就动用人手,将他绑起来。”
太后实在是太了解宴轻了,他就是这么一个闹腾的小混蛋,不乐意的事儿,圣旨赐婚怕是也奈何不了他,她以前拿捏不住他,如今有了他自己的亲口娶妻之言,再有自己亲笔签字的婚约转让书,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就不信,他还能蹦跶出天花来。
凌画很是领情,听从太后的安排,从善如流,“臣听太后的,为了臣的一辈子,也不能让宴小侯爷跑了。”
太后大乐,心情好,精神好,走路都带风,与凌画一起出了长宁宫,一个去见陛下,一个出宫去了端敬候府。
凌画进宫时脚步轻松,走出皇宫时,脚步更轻松。
太后为了宴轻的婚事儿,犯心病好几年,如今宴轻好不容易说要娶妻,太后亲自去求陛下,她又已经表态愿意嫁,陛下不可能不答应。
走出皇宫,便看到了东宫的马车等在那,显然,是特意等着她。
凌画脚步顿了一下,主动走了过去,“臣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是在等臣?”
萧泽坐在马车里,帘幕挑开,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凌画,“凌画,你也有今天!”
凌画直起身子,一脸的平静,明知故问,“太子殿下是在嘲笑臣吗?”
“就是在嘲笑你!”萧泽啧啧,“你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秦桓与宴轻将你的婚事儿摆弄戏弄贻笑大方?若我是你,就该躲在房里偷偷哭,偏偏你还跑出来招摇过市,也不羞臊羞愤欲死吗?”
凌画失笑,“让太子殿下失望了,臣脸皮厚,心血也厚,这么点儿小事儿,在臣眼里心里,根本就不叫事儿。”
萧泽冷笑,“你少装模作样了!若是不叫事儿,你今日进宫见父皇做什么?还不是哭咧咧跑到父皇面前让父皇给你做主?”
凌画点头,“臣的确是让陛下给臣做主。”
“这不就得了!”萧泽心情好极了,“看你栽跟头,栽在这么两个纨绔手里,被戏耍戏弄,本宫就高兴,秦桓不想娶你,宴轻那个德行,酒醒后估计也不想娶你,以后你的婚事儿,怕不是要上大街上抓一个乞丐成婚?不如你求求本宫,本宫好心纳你进府做个良妾。”
凌画也不生气,萧泽再难听的话都对她说过,她笑的很是无所谓,“劳太子殿下为臣操心了,太子殿下看起来最近真是闲的慌,幽州温家倒卖粮草的事儿,太子殿下轻拿轻放,陛下虽然没说什么,但太子殿下就不为将来担心吗?也许您现在轻轻抬手宽大处理的每一笔,将来都会累积在一起被秋后算账。无论是父子君臣,包容度都是有限的,不是无限的,太子殿下还是三省吾身,好好为自己操心吧!臣不劳您费心。”
萧泽一下子黑了脸,“凌画,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凌画很开心,“臣从出生那日,就不喜欢吃敬酒,就喜欢吃罚酒。这几年更是劳太子殿下锻炼了臣的处世之道,才能让臣把无论是敬酒还是罚酒都能喝的很开心。比如今日,臣就很开心。”
萧泽额头青筋直跳,抓住她话中重点,“你今日开心?你开的是哪门子的心?”
他不觉得,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婚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开心的起来?
“对,臣很开心,宴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