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口味?”
“嗯,不错。”
王六心里一松,“这酒您可还喜欢?”
“这酒……”宴轻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这酒是谁什么时候酿的?”
王六琢磨是如实说呢,还是替主子隐瞒一二,不知道主子的事儿,小侯爷知道多少,他又扫向云落,见那家伙依旧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他只能揣测着主子今日那么忙,特意路过这里交待了他一声,想必对小侯爷十分看重,若是不看重,主子也不可能在月前匆匆赶回去成婚。
于是,他依旧如实说,“这酒是主子一年多以前酿的,在这画舫上留了五坛,这是最后一坛。主子不常酿酒,尤其是这酒的工序麻烦死了个人,小侯爷您有口福,若是明年来,可能这酒就没了。”
“你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吗?”宴轻问。
王六摇头,“主子没给这酒起名字。”
他是真没说假话。
宴轻对他的诚实很满意,语气平和地说,“那我告诉你,这酒叫浮生酿,陛下赐婚后,你家主子带我去栖云山小住了几日,便给我酿了这种酒,取名浮生酿。”
王六:“……”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心想着幸好没说假话,否则他就完蛋了。
宴轻又补充,“她说以后专门给我自己酿这个酒,不经我同意,她不送人。”
王六:“……”
所以呢?小侯爷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
宴轻亲手给他倒了一盏酒,推到他面前,很是温和地说,“喝吧,以后若是我不送给你,你就喝不到了。趁着现在,是她酿的陈旧,不归我管,你可以多喝几杯。”
王六:“……”
他懂了,小侯爷这是宣布自己的所有权来了。
他连忙点头,很是从善如流,一脸感激,“多谢小侯爷,以往主子来,小的也不怎么能喝到这等好酒。主子高兴,赏给小的一杯罢了。今儿小的是沾了小侯爷的光,可以多喝几杯。”
宴轻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你常年待在西河码头?”
“小的自从被主子安排到西河码头做管事,已三年了。”王六一口酒下肚,觉得这酒真是好啊,不愧是经过了无数道工序那么麻烦酿出来的,小侯爷能得了主子专属酿酒,且这个酒不给别人喝,只给他,可真是好福气。
宴轻把玩着酒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说说?”
“有意思的事儿可多了,小侯爷想听哪方面的?”王六不怕说有意思的事儿,反正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怕宴轻让他干巴巴坐在这里受罪。
宴轻漫不经心地说,“漕郡有名有姓有哪些人物?就说说他们。”
王六一听有了具体方向,这就好说了,“咱们漕郡,有名有姓的人物不少,毕竟这里是漕运的总督,就拿总督府来说,就有三个有本事的人物。”
他放下酒杯,笑着说,“首屈一指就是孙明喻孙大人,年纪轻轻,真是年轻有为,很得主子器重。三年前他因母亲病重,没赶上科考,主子彼时刚到江南漕运,正需要用人,听闻了他的才名,亲自登门,三顾茅庐,才将孙大人请了出来,主子上书陛下,破格给他请封了官职,孙大人也的确是有才华有本事,不负所望,帮着主子一起,扛起了江南漕运的担子,主子曾笑着说,有他在江南,江南漕运她能安一半的心,至于我等,在孙大人面前,都不够看。”
“还有一个,就是崔言书崔公子,出身清河崔氏名门望族,是崔氏旁支,三年前游历到漕郡,恰逢主子授皇命接手江南漕运,当时乱麻一团的漕运,牵扯一桩又一桩案子,主子雷厉风行,砍了一个又一个的脑袋瓜子,其中有一桩不大不小的案子,牵扯了崔公子,主子爱惜其才华,又加之是清河崔氏望族的崔姓旁支,便软硬兼施,恩威并重,费了好一番功夫,将崔公子留在了漕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