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扛肩膀上的长矛换成锄头,这就是个种地的农民!”
说完,不等吴自勉分辨,朱由检转身对着韩济说“拖下去,给我仔仔细细地查清楚!”
“遵命!”韩济一步走上前来,揪着吴自勉的衣领拖到后面,自有两个锦衣卫上前,如侯增超一般押了下去。
此时,一直跟在朱由检身后不发一言的信王府长史茅元仪走上前来“殿下息怒。吴自勉、侯增超之徒自有国法军纪处置,莫为这等无能贪渎之辈气坏了殿下的千金之躯。臣请代殿下检阅全军。”
朱由检点了点头“止生你率各位京营将官下去检阅,本王在此候着你们。”
目送茅元仪带着那些战战兢兢地京营将领下了检阅台,朱由检回头看了一眼台子上随风飘荡的代表自己的亲王帅旗。
其实自从天启和朱由检商定要整顿京营之时,天启已经让李若琏暗中调查京营中千户以上所有将官,可以说没有一个不贪,只是贪多贪少的区别。包括给朱由检留下比较好印象的神机营统领王承恩,也有滥用手下士卒为自家开的店铺做事的情况。
此时让茅元仪替自己去检阅,也是二人提前商量好的。朱由检估计茅元仪此时已经在敲打这些人了,要么立刻滚蛋,要么等着信王来彻查。
朱由检看着下面大校场上的数万人。根据兵部军营兵册,京营该足有八万余人。而现在实际估计五万人都不足,兵额缺口估计就是被这些吸血将官侵吞了。就算现在这四五万京营士兵,至少有一半是老弱,面黄肌瘦占了大部分。
京营都如此模样,其他各地卫所必定更加不堪。现在的大明朝,也就边军还有一战之力,但对上建虏却也只能依城而守。
朱由检看着茅元仪等人渐行渐远,招了下手让韩济过来。
“你今日回去后找李若琏,让他派之前陛下让他督训的锦衣卫中抽调三百人随本王来这里。此次京营重建,这三百锦衣卫都将在京营中任试百户。”
远处,茅元仪和那些被他带着检阅士兵的参将、游击们聚在一起。
“你们现在明白陛下和信王殿下的意思了吧。陛下已经让锦衣卫查的清清楚楚,你们这些年勾结兵部贪墨了多少你们清楚,陛下也清楚。现在陛下和信王殿下给你们个活命的机会,你们自己想清楚了再说。”
此处京营将官中以王承恩官职最高,此时他看到周围同僚的目光都盯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说“茅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茅元仪转头看向这个神机营统领,笑道“王大人尽管说,信王殿下对王大人麾下神机营众将士还是认可的。”
王承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来“茅大人,京营士气不振军容不整,非自我等始。内廷每年下发的粮饷,到我等手中已经少了许多。我等虽也有贪墨,也实是有苦衷。我等当时如若不拿,恐已被前任总督戎政王世勲、协理冯嘉会解职。现下王世勲、冯嘉会涉魏阉案已下狱,我等望信王能让我等将功赎罪。”
茅元仪点了下头“王大人的难处,下官也知晓。这样吧,五军营及神枢营所部将官信王会给诸位一个体面。如还想从军的,陛下会将各位调任至辽西。如不想再从军的,就自己请辞吧。”
众人一听要调他们去辽西,心想“你这是人干的事?老子在京城好好的当着太平将军,现在一下子要老子去辽西打建虏,给老子总兵也不干啊。”
茅元仪看着身边这些脸色煞白的参将游击,追问道“各位大人是还要考虑下吗?信王现在正在火头上,下官劝各位大人还是早做决定啊。”
“我等请辞!我等请辞!”
“我家中老母年逾花甲,身体每况愈下。下官现在就去向信王禀告,望信王准小人归家伺候老母。”
茅元仪看众人皆愿请辞,笑眯眯地准备回去禀告信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