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就在不远处,听得真切,心想原来哭泣的是羊娃,方才还差点误以为是游荡在荒郊野外的冤死鬼。
那憨伯借着月光看了看伤口,道“伤口太深,这般包扎也止不住血,方才敷了一点咱们自己带的伤药,没有半点作用。”看了看其他人,道“除非现在能找到大夫,赶紧给他止血,否则!”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意思,血流不止,无法止血,性命也就危在旦夕。
“那畜生真是凶猛。”一人心有余悸道“狗屁的大侠,就是骗咱们银子的,看到那畜生,姓罗的第一个要跑,他先前还吹牛说自己本领高强,屠熊搏虎都是不在话下,这下倒好,风大闪了舌头,把自己的性命搭在这里。”
“他死了是活该,连累六子也被那畜生害死。”又一人恨恨道“六子的尸首还在那里,咱们回去如何向他老子娘交差?”
憨伯沉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都在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地榆、仙鹤草或是苎麻根,羊娃他爹伤口太大太深,不能再动弹了,要活命就要给他把血止了。羊娃,你先按住你爹的伤口,这样可以让血流缓一缓,对了,铁驴,你腿脚快,跑到镇子上,看看能不能请大夫过来!”
“这个时辰,跑过去已经是半夜,大夫不可能跟着来,最多给点伤药。”一名年轻的猎人道“等我再回来,天都快亮了,羊娃他爹能撑得住?”
“总比在这里坐着不动要好。”憨伯恼道“让你去就去,别那么多废话。”
那人没法子,拎着铁叉,向南边跑去。
其他几个人正要分散去找止草药,忽听一个声音道“我这里有止血药,你们试试看能不能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