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该如何打听韩雨农的消息。
兵部衙门进不去,秦逍又想到杜鸿盛。
杜鸿盛昨日一大早就去了吏部述职,一去不复返,眼下打听不到韩雨农的情况,只能先去找杜鸿盛,若能找到杜鸿盛,杜鸿盛有官职在身,而且也曾在京都当过官,有些人脉,兴许能打听到韩雨农的情况也未可知。
吏部衙门并不在朱雀大街,秦逍离开朱雀大街之后,好不容易打听到吏部衙门在皇城西侧的玄武大街,只能又往玄武大街去,找到吏部官署,门前自然也是卫兵守卫,还没靠近,便有卫兵按刀拦住。
秦逍心知自己这一身布衣实在是太显眼,无论是朱雀还是玄武这两条街,都是官署重地,虽然没有明令普通人不得进入这两条街,但实际上确实没有人敢轻易踏足。
六部重地,官员如云,三四品的官员在这两条街走路都要低着头,外地入京的官员进入这两条街,更是眼睛都不敢轻易乱瞟,以免一个不慎,前程尽毁。
各衙署的卫兵见多了高官,秦逍这样的布衣在这些人眼中,宛若蝼蚁。
可是他自己没有官身,无官服可穿,卫兵甚至都不想问他的身份,直接阻挡在门外。
秦逍这次依然客气得很,询问杜鸿盛杜大人是否在吏部衙门,吏部衙门的卫兵和兵部衙门没有什么区别,骨子里对秦逍充满不屑,甚至态度更为恶劣,根本不答话,秦逍靠近,便有人挺枪对过来,像驱赶蚊蚁一样逼退秦逍。
秦逍心中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他孤身一人,在京城举目无亲,没有丝毫的人脉,即使真的有熟人,又如何能够与六部衙门为难。
离开玄武大街,骑在马上,却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他实在不知道那两位到底出了何事,想找人了解情况,却又无人可找,心情郁闷,回到客栈又等了一天,直到天黑,两人屋子没有任何一人返回。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越发地觉得不踏实。
三人进京,两人悄无声息地失去消息,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将西陵的军情禀报朝廷,如果已经接触到了朝中官员
,就算将西陵之变叙说的再详细,那也早就该回来了,绝不可能两人都无法返回。
更何况自己是除夕夜樊家叛乱的亲历者,亲眼见到将军被害,朝廷如果真的想详细了解那边的状况,韩雨农必然会让自己前往叙说,一直没有消息,却是最坏的消息。
陡然间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京中还有一位大人物。
龙鳞禁卫大统领澹台悬夜!
秦逍知道澹台悬夜是黑羽将军的结拜兄弟,既然已经结拜成义兄弟,这两人的交情自然是极深。
黑羽将军被害,澹台悬夜一旦得知,必然会悲愤异常,也定然想了解西陵之变的详细情况,如此一来,自己倒可以请澹台悬夜相助,找到韩雨农和杜鸿盛二人的下落。
龙鳞禁卫是皇城禁军,澹台悬夜身为龙鳞大统领,地位自然是非同小可,也一定是身受皇帝的信任。
对自己来说困难无比的事情,若放在澹台悬夜面前,那就几乎不是事情,只要他能出面,许多难事也就能够迎刃而解。
秦逍心下感叹,自己一路艰辛到了京城,想要向朝廷禀报紧急军情,却不想连门路都很难找到。
这京城确实很大,大的如同一片大海,自己身在京城,却如同无根浮萍,茫然四顾,竟是孤独至极。
想到澹台悬夜,就像是在黑夜之中看到了一线光明,秦逍心下兴奋起来,当夜养足精神,次日一大早便即出门打听澹台悬夜的住处。
澹台悬夜的名声很大,可是知道他府邸的人却很少,打听一上午,最后花了点银钱,终于知道澹台府的位置。
澹台悬夜的府邸座落于城东天河坊,京都一百零八坊,不知道天河坊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