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四平坊边上就是通义坊,而长生观就在通义坊内。
难不成眼前这座道观,就是长生观,自己方才进的是通义坊?
本以为马车会在道观门前停下,孰知却折而向左,秦逍靠近到道观正门前不远处,道观的屋檐下,竟然悬挂着灯笼,灯火虽然算不得明亮,却足以让秦逍看清楚门匾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写着“长生观”三字。
看来自己与这长生观还真是冤家路窄,半夜三更跟踪一辆马车,竟然能跟到长生观来。
他也不耽搁,依然跟着那辆马车,折而向左,却发现马车顺着道观的侧墙往前行,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来,却是在道观侧面的一扇小门边停下,很快,只见从马车下来一人,螓首罩着轻纱,披着黑色的大氅,将身体裹在其中,即使如此,秦逍一眼也瞧出从马车上下来的分明是个女人。
秦逍有些失望。
那女人的身形体态,与红叶显然不同。
而且自己发现红叶的时候,红叶一身夜行衣,但这女人的衣着打扮完全不同。
既知车里不是红叶,秦逍意兴索然,正准备离开,瞧见那女人对车夫说了一句什么,那车夫赶车继续往前去,那女人却是走到小门前,轻敲了敲门,很快那道小门打开,女人闪身进了去。
秦逍顿时有些狐疑。
三更半夜,一个女人出门在外,这本就有些不对劲,而且还是来到一处道观,那就更是大有蹊跷了。
又想到长生观观主洪陵真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京都为非作歹,微一沉思,却是到了侧墙边上,翻上了墙头。
以他四品中天境的修为,要翻上道观的高墙,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居高临下,瞧见一名小道士正引着那身披大氅的女人往后面去。
院内精致优美,假山花圃,亭台流水,若只看这里的景致,却很难相信这是一处道观。
秦逍心下冷笑,不过却很好奇这女人为何半夜三更来到这道观,确定院内并无其他人,跃下墙头,鬼魅般尾随在那两
人身后,走了一段路,瞧见前面出现一处古色古香的房舍,那小道士到得门前,恭敬道“师傅,人来了。”也不多废话,转身便走,那女人却是上前站在门外,很快,屋门打开,秦逍便看见穿着便装的洪陵真人出现在门内,示意那女人进了屋里,随即将门关上。
秦逍有些愕然,半夜三更,这女人进入一个老道士的屋里,着实蹊跷。
他缓步过去,瞧见屋边有一颗大槐树,当下如同灵猿般攀上了大树,一直树杈伸展出去,与那屋角近在咫尺,秦逍眼珠子一转,顺着树杈缓缓移动过去,随即轻盈地跳到屋顶上,这才矮着身子,到了屋顶中间,轻轻掀开一块瓦片,露出洞孔,俯身用眼睛凑近洞孔,向下面瞧过去。
只见屋里古色古香,桌椅摆设都很是讲究。
那女人已经解下了大氅,不过轻纱还是盖在头上,身材丰腴,瞧体态衣着,倒像是一名贵妇人。
“黄夫人,你请坐。”老道士给女人倒了一杯茶,声音温和,道“你的事情急不得,先前你到观里求医,贫道一眼就看出症结所在,只是人多眼杂,不好和你多说,这才请你夜里过来。”
那黄夫人忐忑不安道“真人,妾身今夜前来,实在是没有法子。”
“若是有法子,夫人也就不回来了。”洪陵真人笑着坐下,示意黄夫人也坐下,才道“你说过门六年,用了不少药物,依然无法怀子,贫道没有记错吧?”
黄夫人道“是。真人,我家老爷至今无嗣,为此日夜愁烦,便是老太太也是对我越来越冷淡。去年年底,老太太做主,给老爷纳了一房小妾,最近的动静,我察觉那小妾已经有了身孕。”叹了口气,语气不乏焦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我还不能怀上,以后的日子可就越发艰难了。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