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同雕像般站着的令狐菀琼终于在旁叫道。
秦逍这才看了她一眼,向屠阔海道“你这次出门,就不应该带她在身边,方才她可是给你惹了大祸。”
屠阔海叹了口气,令狐菀琼立刻道“我惹什么祸了?他们欺负屠二叔,我当然要惩治他们。”
“你的暗器如果真的击中钱归廷,当场杀死了他,你觉得你们两个还能活命?”秦逍白了他一眼“真要是那样,我会亲自将你们抓起来。”
屠阔海苦笑道“这孩子在岛上很少出岛,一年也出来不了两次。从去年年底她就缠着我出来要带上她,这次出门,我们乔装打扮,只是想在苏州城采买一些药品回岛,待不了两天就会回去,也没有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乔胜功杀了人,肯定是回不去了。”秦逍神情肃然,先不管令狐菀琼“这事儿你们没有参与其中,最好是尽快离开苏州城。”
屠阔海神色凝重起来,道“我们是一起登岸,如果撇下他就此离去,那是万万不能。”
“难道你还能救他?”秦逍正色道“他杀了钱家的护院,情理之上,钱家绝不会让他或者回到太湖,法理之上,我也不会让杀人犯安然离开。”
屠阔海道“大人所言,在下明白,只是!”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大人,进城之后,我与乔胜功为了不让人注意,分成两拨人。”屠阔海解释道“乔胜功带了四人住在庆祥客栈,我也告诫过他,最后不要轻易出客栈,即即使出门,也要尽量低调。”有些尴尬道“不过乔胜功最好女色,昨夜带人去了苏州城有名的乐坊春风楼,他在春风楼有个相好的姑娘,每次入城,都会过去相会。”
“那姑娘可直到他是从太湖来?”
“不知道。”屠阔海摇头道“苏州钱家和我们太湖渔民关系不睦,苏州城是钱家的地盘,如果不是为了采买一些只有苏州城才能买到的物品,我们也是尽量不入城,即使进了城,也绝不会对任何人透露自己太湖渔民的身份。”
秦逍微微点头,在边上的椅子坐下,陈曦倒是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依然吃着点心饮着桃花酒。
“昨晚乔胜功去了春风楼,相好的却在陪同钱家护院郑大鸿。”屠阔海解释道“郑大鸿也带了五六个人,乔胜功去乐坊前就已经饮了酒,在乐坊等候的时候又饮了不少,半天不见相好的过来,带人去找,就碰上了郑大鸿一伙人,于是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秦逍问道“你为何对此事如此了解?”
“我知道乔胜功有时候管不住自己,所以在他身边安排了一名弟兄看着,如
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赶紧去找我。”屠阔海道“当时两边打起来,乔胜功拿了花瓶,砸在郑大鸿的头上,确实砸破了郑大鸿的脑袋,而且出了不少血,但却没有性命之忧。钱家的人很快就赶到,他们人多势众,乔胜功等人都被他们抓住,不过我派去的那个人在钱家的人赶到之前,找到机会离开了现场,跑过去告诉了我情况。”
“原来如此。”秦逍微微颔首“他告诉你说,郑大鸿当时没有性命之忧?”
屠阔海道“不瞒大人,岛上也时常有斗殴之事发生,打破脑袋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报信的人看得很清楚,那一瓶砸下去,绝不可能要了郑大鸿的性命。”
陈曦终于问道“所以你怀疑郑大鸿并非乔胜功所杀?”
“我并非为乔胜功辩解。”屠阔海道“事情发生之后,我便知道事情不妙,想着该如何救出乔胜功,今日一大早,便有人送了书信过去,是钱归廷派人送去的,让我今晚在玉泉楼赴约,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情。见到钱归廷之前,我并不知道郑大鸿已死,觉得不过是打伤了人,赔付一些银子也就是了,万想不到郑大鸿竟然死了。”
秦逍道“所以乔胜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