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刚才那一幕大家也都看到了,刺客出现,如果不是钱老太爷挺身而出,一把将刺史大人推开,刺史大人恐怕已经遭受了刺客的毒手,如果钱家真的存有谋害刺史大人之心,老太爷为何会不顾自己生死保护刺史大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微微颔首,深以为然。
“大人若是在钱家遇害,钱家一个都跑不了。”卫泰然脸色冷峻,堂堂刺史在钱家遇刺,兹事体大,当然不能善罢甘休“钱老爷当然不能让大人被刺?”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说的不对,那等于是自己在为钱家辩解。
董源点头道“别驾大人所言极是,刺史大人在这里遇刺,钱家难辞其咎,所以钱老太爷便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安排刺客在这里动手,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钱老太爷感激地看了董源一眼,道“还请刺史大人明察。”
陈曦单手背负身后,一言不发,秦逍却是若有所思,这时候终于向潘维行道“大人,董老爷之言,确有道理,下官也以为指使刺客行刺的真凶并非钱老太爷,方才下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幸亏钱老太爷及时反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顿了顿,道“刺客没有抓获之前,大人还是先回刺史府,马长史,多调人保护刺史府,万不能再让刺客有机会接近大人。”
马兴国心想这事儿还用你来教我,但秦逍所言并无错处,只能道“来人,先护送老大人回府。”当下先不管钱家人,马兴国带人亲自护送了潘维行离开,其他人见得今晚发生如此大事,知道接下来苏州城内只怕还要戒严,而且刺客是否还藏匿在前夫没有离开,谁也不敢确定,反正刚才还觥筹交错的热闹之地,已经成了是非之所,其他人也不停留,纷纷跟着离开了钱府。
刘宏巨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带着一部分兵丁依然在钱府搜找。
除了钱府,马兴国扶了潘维行上马车,带人将马车护卫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一时也管不了秦逍和陈曦,其他人也各自离开,秦逍正要上马车,却听身后有人道“少卿大人稍等!”
秦逍回转身,只见董源竟然走过来,问道“董老爷有事?”
董源左右看了看,见到陈曦已经率先上了马车,其他人也不管这边,才轻声道“少卿大人这两天如有空闲,可否去寒舍喝杯茶?寒舍不远,离这里只隔了一条街。”
秦逍倒想不到董源会突然邀请自己去喝茶,但也知道事情肯定不只是喝茶那么简单,想了一下,见董源左右环顾,脸色不是很好看,点头道“董老爷邀请,这两日自当登门。”
董源拱拱手,也不多言,转身快步而去。
上了马车,陈曦已经靠坐在车厢内,马车辚辚而行,跟着前面的车辆往刺史府去。
到了刺史府,众人簇拥着潘维行到了内堂,马兴国令其他官员和兵丁退下,只留下自己和卫泰然陪同潘维行,秦逍和陈曦进来之时,马兴国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话。
卫泰然给潘维行倒了一杯茶,潘维行惊魂未定,一口饮尽,情绪才平复不少。
“好在没有伤到大人,不幸中的万幸。”卫泰然长舒一口气。
潘维行脸色依然难看,道“真是岂有此理,竟敢有刺客行刺老夫,兴国,无论如何,你都要将刺客缉拿归案,老夫倒想知道,背后究竟是谁要致老夫于死地。”
“大人在这边可有仇家?”陈曦忽然问道。
马兴国没好气道“仇家?那些谋逆反贼当然视大人为仇家。大人在苏州三年有余,为官清明,深受百姓爱戴,大人素来宽厚,也不与人结怨,除了谋逆反贼,谁会对大人下此狠手?”
“如此说来,苏州有反贼,你们一无所知?”陈曦冷冷道。
马兴国一怔,立时知道自己言辞不当,他看秦逍年纪轻轻,而且官阶比自己还低,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敬意,却忽略了秦逍身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