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双眼睛都盯着刺史府内,门前都是刚才砸过来的碎石,一片狼藉。
早有护卫拿着盾牌,护卫在潘维行身前。
潘维行见外面声浪静下来,倒有了一丝底气,想到自己毕竟是苏州刺史,缓步走出大门,秦逍紧跟在他身边,而四名盾牌手护在前方,利用盾牌联成了一道护甲。
潘维行扫了一眼,见到兀自有不少百姓还在向这
边聚集过来,心知不能耽搁,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本官是苏州刺史,你们是苏州百姓,为何要围堵刺史府?”
先是一阵沉寂,终于有人大声道“刺史大人,黄阳真人何罪之有,官府为何要烧了太玄观?”
有人率先开口,其他人顿时有了胆量,纷纷道“黄阳真人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下凡,他是大善人,为百姓免费诊治,这样的好人,你们官府凭什么杀他?”
“是不是刺史大人下令?如果不是,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大人必须要严惩。”
“大人如果不能还黄阳真人和太玄观一个公道,我们绝不离开,还要还要去京都告御状,你们官府的人滥杀无辜,罪大恶极。”
几句话一叫唤,群情激奋。
潘维行双手举起,大声道“静一静!”待众人渐渐静下来,才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可知道黄阳道人是什么人?”
“是好人,大善人,救苦救难的菩萨!”
“本官不瞒诸位说,太玄观那些道士是乱党,他们是潜伏在苏州城内的奸细。”潘维行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传开“剿灭太玄观,正是为了保证苏州城内无数百姓的安全。”
他话声刚落,立刻有人叫道“你们凭什么说黄阳真人是奸细?有什么证据?”
“对,黄阳真人那么好的一个大善人,绝不会是奸细,一定是被诬陷的。”
潘维行见众人又要叫起来,立刻大声道“他们是不是乱党,不是本官说了算,也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证据说话。本官身为苏州父母官,剿灭叛党保障一方水土的安宁,那是分内之责。你们是大唐的子民,不知真相,万不可被别有居心之徒煽动。”
“真相?”有人冷笑道“真相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可是你们官府却能够编造真相。我们只知道黄阳真人在苏州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与人为善治病救人,这样的人是奸细,那绝无可能。”
“道貌岸然之人多如牛毛,表面是大善人,背地里却是乱党,你们岂能看得出来?”潘维行冷着脸。
有人笑道“不错,道貌岸然之人众多,你刺史大人就是其中一个。”
潘维行勃然色变,可是人头攒动,却也不知道是谁说出口。
便在此时,只见易大彪带着小道士张太灵过来,秦逍见了,一把将张太灵扯过,向门前百姓道“这是太玄观里的一名小道士,他可以证明黄阳真人阴毒险恶。”向张太灵问道“你来告诉大家,黄阳道人到底是什么人?”
张太灵却是十分机灵,明白秦逍意思,一副受惊模样,却还是大声道“太玄观太玄观私藏兵器,图谋造反,小道小道可以作证。”
“你们都听到了?”潘维行精神一振“他是太玄观的人,所说的总不会有假。”
话声刚落,立马有人道“我对太玄观的道士们都很清楚,他们没有这么小的道士,这道士一定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他落在你们手里,你们让他说什么,他又怎敢不说?”
“大家都听着,今天官府可以滥杀太玄观的人,明天就可以滥杀其他人。”有人大叫道“大家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官府就曾诬陷太湖渔民造反,杀了那么多人,今天这狗官又诬陷太玄观黄阳真人,黄阳真人死不瞑目,咱们受了真人的恩惠,不能任他就这样白白死去。”
这几句话煽动性极大,一时间许多百姓往上挤,秦逍此时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