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来传见太爷和二公子,这中间可不简单。”
钱归廷想了一下,似乎明白过来“卫大人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说麝月知道潘维行擅作主张后,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所以才会派人立刻前来传召我和父亲?”
“正是。”卫泰然轻笑道“也正因如此,可以断定,麝月已经对太爷心存怀疑,她是担心这边知道了她的行踪后,会有所动作,所以要将太爷和二公子传过去,你们只要到了刺史府,再想出来可就不容易。”
钱归廷沉吟了一下,才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打又不打,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袁长龄含笑道“二公子不必着急,这猎物既然进了笼子,就不怕她能逃掉。我们虽然不能强攻刺史府,可是却可以让麝月最终向我们妥协。”
“妥协?”钱归廷冷笑道“不是说她心高气傲,她如何妥协?”
袁长龄微笑道“如果我们主动杀过去,将她逼入绝境,她可能会自尽,可是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我们不逼她,可是却要让她陷入绝望之中,让她精神崩溃,到最后不得不派人和我们谈判。”
一直没吭声的钱光涵此时终于含笑赞赏道“长龄真乃国士无双!”
“太爷谬赞了。”袁长龄弯身拱手。
钱归廷却一时还没有明白袁长龄的意思,疑惑道“袁先生,你说仔细点,咱们到底该怎么做?”
“先前百姓围堵刺史府,虽然没有冲进去,但目的已经达到,至少让麝月明白,太爷要在苏州调动人手,易如反掌。”袁长龄道“如果我没猜错,她很快也会知道,苏州营已经是我们的人,她指望苏州营入城救援是万万不可能。苏州城在我们手中,苏州营也在我们手中,她却只能被困在刺史府,一天两天倒也罢了,三天一过,她知道无路可走,是网中之鱼,心中必然绝望,到时候便可以派人过去游说。”
钱归廷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过来,笑道“不错,袁先生果然高明。先晾她三天,三天之后,咱们再派人去和她谈判,她杀一个,咱们再派一个,反正有的是人,看她能坚持几天。”
袁长龄看向卫泰然,道“卫大人,太玄观那边,还要你亲自出面。宋良不过是区区校尉,你亲自说服他投诚,要银子给银子,要女人给女人,只要他带着手下那些人听从我们的吩咐,每人先给他们五十两银子。”
“一百两!”钱老太爷开口道“泰然,你和宋良说,只要他归顺我们,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卫泰
然立刻拱手道“太爷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办好。”
正在此时,却听外面传来声音“报太爷,刺史潘维行听说太爷一病不起,前来探望。”
在场众人都显出诧异之色。
“他还敢来?”钱归廷有些不敢置信“难道难道咱们都猜错了,麝月并不知道背后是我们指使?”
钱光涵微一沉吟,向门外那人道“去告诉他,在大堂等候,老夫收拾一下就去见他。”
“他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卫泰然皱起眉头“太爷,他来的可真是蹊跷。”
钱光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钱家大堂内,此时潘维行气定神闲,正背负双手站在屋角的一处巨大花瓶前,饶有兴趣地鉴赏,听到脚步声,扭头看过去,只见两名婢女正扶着老态龙钟精神萎顿的钱光涵从后面走进来。
“老太爷,你怎么起来了?”潘维行立刻迎上前去,亲自扶住钱光涵一只胳膊,关切道“我本想去房中探望,你却非要坚持出来,这身体可好些?”
钱光涵感激道“多谢大人关心,怎能劳动大人亲自前来探望?”被潘维行扶着坐下,才苦笑道“公主驾到,本该立刻去拜见,可是哎,这才走几步路,就已经是头晕眼花,大人,看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