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杭州大营攻打苏州,在她看来,如果能亲自指挥官军夺回苏州,她就立下赫赫功劳,以后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钱归廷道“如果只是调兵攻打苏州,令狐玄手底下也有不少兵马,为何不干脆用太湖盗来夺回苏州?”
“道理很简单,麝月并不相信太湖盗真的可以上阵厮杀。”袁长龄道“比起杭州大营的精锐兵马,太湖盗在麝月眼中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她肯定觉得依靠一群乌合之众,绝无可能夺回苏州。此外长孙元鑫对朝廷十分忠诚,麝月很清楚,只要见到长孙元鑫,长孙元鑫必然唯命是从,可令狐玄却未必能答应麝月出兵。乔胜功也说过,令狐玄训练兵马,只为守卫太湖,绝不会轻易率军登岸。”
钱归廷皱眉道“如此说来,麝月还真有可能去杭州?”
“不过麝月应该也清楚,前往杭州的路上,都是我们的人马,她要抵达杭州找到长孙元鑫,几无可能,而且每走一步,都可能落入我们手中。”袁长龄淡淡笑道“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到了这种时候,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保住性命,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前往杭州,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钱光涵颔首道“长龄所言极是。不过只要有一丝可能,也不可掉以轻心。”向钱归廷道“往杭州那边的道路,目前还没有人发现麝月的行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人沿途搜素。归庭,红蜘蛛擅长追踪,你可以派他带些人往杭州方向搜寻,如果麝月没有去杭州倒也罢了,如果她出乎我们的意料,果真往杭州去,红蜘蛛也许能够发现她的踪迹。”
钱归廷起身道“我这就去安排。”
他出了门,很快就听到不远处的一间屋里传来鬼哭狼嚎之声,走过去,推门而入,只见乔胜功像粽子一样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一只手被两名大汉死死按在边上的案几上,红蜘蛛坐在案几边的一张小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用竹子做成的匕首,面带微笑,正悠闲自在地用竹匕首割着乔胜功的一根中指,那中指已经是血肉模糊,而且露出白骨。
钱归廷知道红蜘蛛以折磨人为乐,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手指,后背一阵发凉,咳嗽一声,红蜘蛛看过来,笑道“二公子,再给我一柱香的时间,我定然能让他老实交代。”
“不是他。”钱归廷道“停手。”
红蜘蛛有些意兴索然,将竹匕首丢到一旁,一脸温柔笑容,向乔胜功道“乔将军,这次就到这里,咱们下次再玩。其实你身上还真没有我看得上的东西,也只有这几根手指还凑合。”
乔胜功痛不欲生,看着钱归廷道“二公子,我我真的没有出卖你们,我我对你们忠心耿耿!”
“你也别觉得委屈。”钱归廷不屑道“一个人只要出卖过别人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你能出卖令狐玄,同样也能出卖其他任何人。所以你说的话,至少我不会相信。乔胜功,你背叛令狐玄,他肯定会知道,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取你性命,你没有其他路可走,唯一的出路,就是死心塌地为我们效命。今日给你点苦头,只是让你明白,你若是三心二意,那是自寻死路。”
乔胜功有气无力,当初钱家收买自己的时候,那是奉若上宾,就算是钱光涵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可没有想到钱家说翻脸就翻脸,以前的礼遇早已经荡然无存,心中恼恨交加,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只是乞求道“二公子,我我一定誓死效忠老太爷,求你求你给我叫个郎中!”
钱归廷向那两名大汉吩咐“带他去看郎中。”等那两人解开乔胜功绳子带下去之后,钱归廷这才向红蜘蛛道“秦逍可能正在去往杭州的路上,如果你想一雪前耻,带着你的人现在去追赶,或许还来得及。”
他知道红蜘蛛对秦逍恨之入骨,只要提及秦逍,红蜘蛛必然是立刻动身。
但红蜘蛛的反应却让钱归廷有些意外,坐在椅子上,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钱归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