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奇怪,可是苏州送来红羽奏折,那就实在让人震惊了。
这样的奏折,除了圣人,也只有他这位国相大人能够拆阅。
“苏州乃是朝廷的赋税重地。”杜文昌神色凝重“那里一旦出现动乱,实在是不堪设想!”
夏侯元稹已经拆开密封,打开奏折,只看了几眼,脸色骤变,细细看完,神色已经凝重无比。
能够让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国相大人显出如此震惊之色,杜文昌知道苏州的事情肯定是小不了,却也不敢多问。
“文昌,派人立刻去告知兵部窦蚡、工部宋世清,还有南院院使陈叔通,立刻去往宫门外。”夏侯元稹已经起身“令人备车,老夫要进宫面圣。”想到什么,问道“这道折子何时送过来?”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杜文昌知道事态紧急,拱手道“奏折送呈进中书省,发现是红羽奏折,立刻送到下官手边,下官不敢耽搁,赶紧送呈给国相。”
“信使何在?”
“下官已经让人吩咐信使就在中书省衙门等候,随时可以召见。”杜文昌立刻道“下官这就去将信使叫过来。”
夏侯元稹一边拿起冠帽戴上,一边摇头道“不必,让他随老夫一同进宫面圣。”
圣人此时正在宫中御花园。
御花园有七星海,七星海上有两艘宮船,得知夏侯元稹带着数名官员入宫求见的时候,圣人正在一艘宫船上抚琴。
琴声戛然而止,圣人凤目微抬,瞥向宫中总管太监魏无涯“哪些人?”
“除了国相,兵部尚书窦蚡,工部尚书宋世清以及南院院使陈叔通一同入宫觐见。”魏无涯佝偻的身子,恭敬道“此外还有一名从苏州来的信使,国相看上去十分焦急。”
圣人两道画的略显粗浓的眉头挤在一起,问道“信使何人所派?可是麝月?”
“苏州江门县所派,不是公主。”
圣人赫然起身,向身边的长孙媚儿道“去御书房!”
御书房内,以国相夏侯元稹为首的几名朝廷忠臣都是跪在地上,圣人神色凝重,手上拿着那道红羽奏折,看完之后,沉声道“国相,王母会突然在苏州起事,你们事先毫无察觉?”
夏侯元稹肃然道“老臣有失察之罪。当年青州发生王母会叛乱,被朝廷平定,自此之后,王母会几乎是销声匿迹,江南之地,更是从无听说有王母会的人活动。”
“但这道折子上说得很清楚,一日之间,江门县境内遍布王母信徒,在此之前,苏州已经发生叛乱,城头竖起了反旗。”圣人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震怒之色“苏州林家带头叛乱。”望向那名远远跪在后面的信使,冷声道“你是从江门县过来?”
那信使风尘仆仆,憔悴不堪,额头贴地“回禀圣人,江门县令涂大人得知苏州叛乱,正准备封城,却不料王母信徒已经潜入城中,突然聚众发难,他们接应城外的叛匪,十万火急之时,涂大人写下这道急奏,令小人日夜兼程送呈京都,小人不敢耽搁,一路之上几乎不敢停留,在途中驿站也只敢喝一口水,跑死了两匹马,花了四天的时间赶到京都。”说完这句话,此人忽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四天时间从苏州跑到京都,这已经是极限,信使完成使命,说完最后这几句话,再也撑不住,昏倒在地。
“赶紧带下去请太医。”长孙媚儿见状,立刻吩咐,两名执事太监抬了信使下去。
“折子上说苏州叛乱,叛乱的是王母会。”圣人声音冷峻“你们可知道苏州反旗是谁的旗号?”
国相抬头道“只是打出了当年王母会在青州作乱时的同样旗号,以王母为尊。不过折子上说钱家率众造反,应该不会有错。钱家在苏州实力雄厚,如果没有钱家的支持,王母会在苏州根本无法兴风作浪。”
兵部尚书窦蚡犹豫了一下,终于道“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