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将沭宁城守的固若金汤,太湖王又如何能够扭转局面?太湖王手下也就不到三千人马,难道他能够依靠那三千人反败为胜?
接下来三天,无论是西峡山还是叛军营地,都是安静得很。
太湖军粮草充足,左军那边同样不缺粮食。
这三天时间,左军将投奔的右军士兵编入了三部星将麾下,许多投奔过来的叛军心想早知道左军这边有酒有肉,早就该投奔过来。
比起右军红黑腰带之间的敌意,左军这边在这方面明显十分小心,军令严禁红腰带欺辱黑腰带,而且食宿也是一视同仁,如此一来,让投奔过来的黑腰带们很快就有了归属感,除了极少数跟随右神将多年的红腰带,大部分人早已经将自己当成左军的一部分。
黄昏时分,忽然下起雨来,雨势虽然不大,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右神将在雨中放马疾驰,日夜兼程赶路,已经是倦色满脸。
面对钱光涵提出的要求,右神将一开始虽然心中愤怒,但隔壁拧不过大腿,现实情况让他不得不对钱家妥协。
拒不答应,结果显而易见,右军必然土崩瓦解。
右神将心里盘算着,答应了钱家,有粮草供应,右军依然可以保留下来,右军中多得是自己的心腹,攻城之时听从钱家调遣并无不可,只要这支兵马保存下来,假以时日,有粮有银,到时候右军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右神将向钱家承诺,右军将听从苏州营的调派,钱光涵倒也是痛快,立刻让钱归廷统领苏州营以及两千叛军增援沭宁,而右神将主动请缨,希望能够提前赶到沭宁,以安抚军心。
等他带着手下两百红腰带亲兵到得伏牛山下,才知道终究是来迟了一步。
他手下数千人的兵马已经不见踪迹,营地里早就是空空如也。
派人四处找寻,很快就在伏牛山上发现了两百多具尸首,柳土獐的无头尸首赫然在其中。
虽然没有首级,但柳土獐身上的皮甲还是能够让人一眼辨认出。
这些尸首很奇怪。
但凡是系着红色腰带的尸首,都没有了首级,而黑腰带大部分还有脑袋,却依然有极少一部分黑腰带的脑袋不见踪迹。
右神将细细检查,分明看到的是一场自相残杀的现场。
“神将,左军营地距此不到二十里地。”有人禀道“就在伏牛山东南方向。”
右神将脸色难看起来。
他虽然性情暴躁,却不是蠢人,已经猜到什么,带人下了山,翻身上马,直接向左军营地疾驰而去。
快到左军营地,看到连绵的帐篷,虽然还在下雨,但营地里却有队伍巡逻,瞧见一支人马过来,早有人吹起了号角,很快就从营地里冲出大队人马,堵住了右神将继续前行的道路。
右神将勒住马,脸色铁青,拔刀在手,厉声道“本将是右神将,谁敢拦我?”
队伍之中,一人缓步走出,手中也是握着一把大刀,抬头看着骑在马背上的右神将,面色冷峻“你来做什么?”口气十分无礼,毫无敬意,却正是毕月乌。
“本将的兵马在哪里?”右神将怒声道。
毕月乌似笑非笑“你的兵马不就在你身后?”抬刀向右神将身后指过去,那两百多名亲兵已经徒步追了上来。
“我其他的兵马。”右神将见毕月乌颇有得色,恨不得一刀剁了他,厉声道“你们使了什么手段?”
毕月乌冷笑道“你找自己的部下,竟然找到左军这里?左军营地里,全都是左军的人,右神将,不妨告诉你,你所谓手下兵马,也只有你身后这点人了。”
右神将抬起头,却已经看到,在不远处,闪闪躲躲一些红腰带,他盯住一人,大声道“秦刚,你过来!”
那秦刚多年前就加入王母会,而且是右神将亲自拉入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