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朝和辽东军在背后撑腰,汪恒的这把椅子自然是稳如泰山。
宇文承朝心中清楚,眼前这位长史大人不过是辽东军的傀儡,有名无实,但他背后有安东大将军汪兴朝和辽东军,却也不可小觑。
“忠武中郎将何在?”汪恒扫了一眼,没有瞧见秦逍,皱起眉头。
宇文承朝忙拱手道:“大人,中郎将水土不服,已经病了两天,想要起身迎候,但头晕眼花,行军郎中瞧过,说是这几天要好好调养,不能再受风寒,还请大人恕罪。”
“哦?”汪恒道:“病了?这才十月末,再过阵子天气更寒冷,他这么快就撑不住了?身为武将,如此体制可不行。”
“大人说的是。”宇文承朝抬手道:“帐内已经备下酒菜,大人请!”
进了大营,监军谢高阳已经在等候,迎上来拱手行礼,汪恒也只是淡淡回礼,进了大帐,宇文承朝立刻让人上了酒菜,龙锐军这边只有谢高阳和宇文承朝作陪,汪恒带着两名官员落座。
“这里条件艰苦,酒菜简陋,大人不要介意。”宇文承朝含笑道:“昨日接到消息,得知大人今日前来巡查,做了一些准备,这是在附近打的野味,大人品尝一下。”
汪恒见得菜肴还算丰富,这才笑道:“有心了。你们出关有些时日了,本官应该早就过来慰问,不过公务繁忙耽搁了。”看着宇文承朝道:“得到消息,黑山匪夜袭军营,却被你们打退,黑山匪损失惨重,你们做得很好,让黑山匪知道了官兵的厉害。”
“不敢。”宇文承朝道:“这都是侍卿大人和中郎将谋划有方。”
谢高阳闻言,脸上有光,笑道:“长史大人,匪寇大败而归,接下来是否该乘胜追击?我的意思是,调动辽东军前来,两军合兵一处,趁黑山匪士气低落,一举攻下。黑山匪在东北祸害百姓,无恶不作,如果能够将之一举剪除,圣人必定是龙心大悦。”
“侍卿大人太急切了。”汪恒立刻道:“你有所不知,这黑山匪将他们的巢穴打造的如同铜墙铁壁,要攻打黑山,绝非易事。本官知道你们大胜一场,士气正盛,可绝不能因此就小瞧了那帮土匪。如果黑山匪是那般容易剪除,辽东军早就将他们剿灭,又怎能容许他们在东北为祸多年?”
宇文承朝笑道:“大人说的是,不过以末将之见,现在其实正是攻打黑山的好时机,如果给黑山匪喘息时间,让他们稳住了阵脚,到时候再打可就困难得多。末将听闻皇甫将军勇武过人,有东北第一名将之称,中郎将先前就说过,如果皇甫将军愿意领兵攻打黑山,龙锐军愿意听凭皇甫将军的调遣。”看向谢高阳,含笑道:“侍卿大人,你说是不是?”
“正是。”谢高阳立刻笑道:“皇甫将军的威名天下皆知,长史大人有所不知,中郎将对皇甫将军可是钦佩不已。”
汪恒微皱眉头,问道:“东北第一名将?两位这是从哪里听说的?”
宇文承朝和谢高阳对视一眼,都是一怔,宇文承朝道:“此事朝中人尽皆知。中郎将在兵部当过差,听中郎将说,兵部的大人们对皇甫将军推崇有加,说是只要有皇甫将军坐镇东北,东北必定是太平无事。”
“东北四郡一度盗贼猖獗,如果没有皇甫将军横刀立马,如今的局势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场景。”谢高阳叹道:“否则龙锐军还未必能够出关练兵。”
汪恒淡淡道:“皇甫将军自然是勇武过人,只是没有大将军运筹帷幄,也不会有东北如今的太平。”
“那是自然。”宇文承朝忙笑道:“大将军居功至伟,这是谁都知道的。”
话声刚落,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皇甫将军到了吗?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能见一见,也算是了了心愿。”说话之间,有人掀开大帐,秦逍已经是一脸兴奋地走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