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能会怀疑朝廷可能对他们有动作。”
顾白衣气定神闲,微笑道:“我们也不必多想,只要密切关注他们的动静就好。”
“大哥说的是,不过无论是谁挑起东北战端,我们身在东北,就必然会卷入进去。”秦逍肃然道:“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强大自己。眼下我们的实力,远不足以与辽东军抗衡,更不能以渤海军相提并论,一旦真的出现变故,我们虽然谈不上任人鱼肉,却也是难以自保,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迅速强大自己的力量。”
顾白衣含笑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出关的弟兄和咱们都是生死与共,他们也都有过战场经验,与敌对阵,不会怯懦。”秦逍道:“江南世家的军资可以为我们后勤保障,所以无论是兵士的经验还是后勤,我们都不欠缺,这也是我们眼下最大的优势。不过除此之外,我们也存在诸多弱点。首先就是战马和装备。现在我们加起来也才不到一千匹战马,而据我所知,辽东军拥有上好的战马数万匹,渤海人不但自己蓄养战马,还利用渤海商贾大批从周边购买战马,其战马数量不在辽东军之下。如果上阵对决,他们骑兵众多,我们却是步军为主,两军交战,等同于被对方屠杀。”
顾白衣颔首道:“东北平原适合骑兵冲杀,在这块土地如果以步兵去应对骑兵,确实等同于自杀。”
“还有装备。”秦逍道:“这次出关,兵部虽然拨给了兵器装备,但数量极其有限。兵部尚书窦蚡是国相的人,而国相因为夏侯宁之死,对我也是心存怨恨,我只担心以后即使调用军资从兵部获取装备,他们也不会将最精良的装备调拨给我们,甚至还会从中作梗。而且一旦战事突起,从京都调拨器械装备前来东北,路途遥远,非但不能及时得到补充,在运输途中甚至还会出现各种危险,一支军队如果没有足够的军械装备,又如何能够上阵杀敌?”
顾白衣凝视着秦逍,欣慰道:“你能想到这些,我很欢喜。你可知道,辽东军能在东北立足,甚至被朝廷所忌惮,原因何在?”
“请大哥赐教!”
“当年武宗皇帝将东北交给辽东军镇守,留下了两万兵马,也是自那以后,如果没有朝廷的旨意,辽东军的编制也就只能是两万人。”顾白衣缓缓道:“武宗皇帝乃是一代明君,当年留驻辽东军,不仅仅是为了震慑渤海,还是对周边诸部进行监视和威吓。北边的锡勒诸部,黑森林的森林诸部,这些部落俱都不通教化,凶悍异常,如果东北没有一支强大的兵马坐镇,这些部落必然会时常对东北四郡进行侵扰,搅得这里不得安宁。武宗皇帝留守的辽东军诸将,俱都是战功赫赫之辈,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也因此武宗皇帝对这些人不但十分器重,而且十分信任。”
秦逍微微点头,心里清楚,顾白衣对辽东军的了解,肯定不下于京都任何一名官员。
“那时候渤海初定,周边诸部也都臣服,但武宗皇帝知道包括渤海人在内的周边诸部俱都是反复无常,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叛乱,所以留下了旨意,准许辽东军自行在东北各大马场蓄养战马,而且东北半数赋税都用于辽东军的军资,除了军饷,这些军资也有不少用于蓄养战马上面。”顾白衣解释道:“那时候辽东军的装备还是由朝廷拨给,但因为马同之乱,事情就有了变化。”
“马同之乱?”秦逍有些疑惑:“大哥,马同之乱是什么意思?”
顾白衣道:“事情的起因已经无需深究,马同是一名悍匪,手下有几百号人,本来也不算有什么大气候。那年从关内有一批军械运送来东北,要交给辽东军,可是在半道上却遭到了马同的突然袭击,那批军械都被抢夺,辽东军也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将马同这股盗匪剿灭干净,夺回了军械,但因为此事,辽东军诸多将领联名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