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解不开。”
“塔格,你这是什么意思?”秦逍惊讶道:“赶快把刀收起来。”
塔格冷笑道:“你引追兵去狼骑兵营,然后又将狼骑兵引到荒山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手上微微用力,冰冷的刀锋紧贴着秦逍的脖子。
“塔格这是要恩将仇报吗?”秦逍苦笑道。
塔格冷冷道:“草原人恩怨分明,有恩一定报恩,有仇也一定不会忘记。我是否恩将仇报,就先要弄清楚你对我是恩是仇。”
“我怎会与塔格有仇?”秦逍叹道:“塔格,你真的是误会我了。”
塔格道:“你之前就说过,追杀我的骑兵定是真羽垂派出的人马,他们也是真羽骑兵,你将狼骑兵引到荒山下,两支人马一场厮杀,你可知道结果是什么?”
“我说过,狼骑兵必胜无疑。”
“很好。”塔格冷哼一声:“狼骑兵胜了,抓获俘虏,查知是真羽骑兵,然后让铁瀚有了向真羽部问罪的把柄,如此一来,两部之间就会发生冲突,你的目的,是否想要挑起两部之争?你们唐人狡猾多端,就是想要挑起草原部落的争斗。”
秦逍无奈道:“塔格,你似乎忘记了,是你射杀了狼骑哨兵。”
“是你让我放箭的。”塔格有些尴尬,却还是嘴硬道:“我当时还没有想明白你的用心,情急之下,只能按照你说的做。”
秦逍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为何叹气?”
“塔格,我说句话你别生气。”秦逍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和真羽垂争夺汗位的想法,你虽然是漠东草原最美丽的姑娘,可是恕我直言,你的智慧和真羽垂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他话声刚落,便感觉脖子一紧,刀刃几乎要割破肌肤,急忙叫道:“塔格小心,可别乱来。”
“你说明白!”
“好!”秦逍道:“如果这次设下陷阱截杀塔格是真羽垂一手策划,凭心而论,此人的心机确实很深,智慧也不弱。咱们再来说你,敢问塔格,我们昨晚被困荒山,十几号人身陷绝境,你有什么法子能让大家活下来?”
塔格怔了一下,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
“你如果有办法,也就不会听我的。”秦逍淡淡道:“唯一能够解围的办法,就是吸引狼骑兵追到荒山击退追兵,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先前和你说过,虽然这样一来,确实会让杜尔扈部和真羽部发生一些冲突,但一来可以解救上山的人,二来此事如果塔格能够善加利用,非但不会造成灾祸,反倒是剪除真羽垂的大好良机,塔格不感激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恩将仇报,却说我别有心思,我实在不知道以你的智慧如何能够担任大汗。”
塔格咬了一下丰润的嘴唇,冷冷道:“巧言善辩。那好,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隐瞒自己的身份?跟随商队潜入草原,有何图谋?”
“你真想知道?”
“不是我想不想知道,而是你现在必须说实话。”塔格恶狠狠道:“否则我一刀割下你的脑袋。”
秦逍无奈道:“塔格,你如此美丽,没必要天天喊打喊杀。那好,我和你说实话。我不是西门浩的侄子,其实家父是太仆寺的官员,和西门家关系很好。西陵叛乱,朝廷震怒,想要收复西陵,可是却没有战马,太仆寺是管马的衙门,皇帝陛下让太仆寺想办法弄到大批战马,否则衙门里的官员都要获罪。我想为家父解忧,刚好最大的喜好也是马匹,所以和西门家商量之后,就随着商队一起来到草原,想看看是否能找到马源。”
他声音低缓,诚挚无比,说得有鼻子有眼,塔格将信将疑,问道:“你们唐国要战马收复西陵?”
“那是当然。”秦逍道:“西陵是大唐的疆土,被叛军所占,你说朝廷能不想办法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