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却也无人敢打可敦的主意,更无人有幸一亲芳泽。
可敦对秦逍生出情愫,若是大唐女子,自然是深埋于心,不敢表现出来,但草原本就开放,可敦和大多数的人草原女子一样,敢爱敢恨,便是想让秦逍成为自己情郎的话也敢直说出来。
“可惜的是奴云只给我画了个饼。”秦逍轻叹道。
可敦妩媚一笑,知道秦逍意思,左右无人,也不怕人听见,笑道:“我若太早让你逞心如意,你便很快忘了我。我便是要这样,让你时时记着我,这样你才会回来看我。”
秦逍也不知道可敦这是故意耍手段不让自己得逞,还是真的用这一招等着自己再次回来,不过他却也能真切感受到可敦对自己的情谊,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不舍道:“你自己多保重!”
可敦知道分别在即,也是惆怅,轻嗯一声,怔怔看着秦逍,秦逍春风般一笑,不再多言,一抖马缰绳,催马而去,追上前面的队伍,等他回头之时,见到身披大氅的可敦骑着白马孤身在草原上,望着自己这边,久久没有离去。
真羽和贺骨息兵罢战,使团这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
到了罗支山,远远就看到山上飘扬着真羽部的旗帜,秦逍知道贺骨军撤走之后,真羽部立刻重新控制了罗支山,不过包括斛律发在内的贺骨使团众人望着罗支山,神情都是黯然。
秦逍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
罗支山曾经是他们祖上拥有的领地,却被真羽部夺走,多少年来为了夺回罗支山,两部血腥厮杀,多少锡勒勇士葬身于此。
今次使团前往真羽,却是为了贺骨能拥有更好的前程,要承认真羽对罗支山的所有权。
虽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贺骨能够打开商道兴盛起来,但作为贺骨使者,亲自将曾经属于自己的领地交给敌人,内心深处自然还是感觉到悲伤。
这支使团出现,自然惊动了罗支山的守兵,很快就有一支百人队过来拦阻,秦逍亲自解释,而这些兵士却对“向恭”的大名肃然起敬,知道秦逍便是斩杀数十名图荪勇士的那位杀神,俱都是下马行礼,知道贺骨使团是要前往真羽汗帐谈判,立刻向吐屯乌洛兰索禀报。
乌洛兰索是镇守罗支山的大将,一直都是卫戍真羽草原北部的柱石。
之前贺骨大军攻打罗支山,一度攻下罗支山大部分,将乌洛兰索等部分残军围困在山上一隅,也幸亏乌晴塔格的援军及时赶到,乌洛兰索刷领残部占据有利地形坚持到底,这才死里逃生。
不过这一战却也是让乌洛兰草原的数千兵马死伤惨重。
乌洛兰索倒也不愧是真羽柱梁,虽然前不久还和贺骨人血战到底,部下死伤惨重,但得知贺骨使团的来意,也没有为难使团,反倒是调了一百名骑兵护送使团队伍直接前往汗帐。
或许只有经历过无数血腥厮杀的人,才知道和平的珍贵。
有了真羽骑兵的护送,在真羽草原境内自然是一路无阻。
快到真羽汗帐之前,骑兵中有人率先去往汗帐禀报,等到使团靠近汗帐营地,从汗帐出来一队人马迎接,率队而来的人秦逍却是认识,正是八面玲珑的羊叱吉。
羊叱吉之前款待过秦逍,心细如发,秦逍对他十分熟悉。
“大汗已经知晓贵使率队抵达。”羊叱吉下马之后,向斛律发横臂行礼:“前日乌晴塔格已经在诸帐首领的拥戴下,祭天行礼,已经继承汗位。”
秦逍一怔,随即显出欢喜之色。
看来真羽大军回转之后,并无耽搁,众头领便立刻拥戴了乌晴塔格称汗,自今而后,真羽部的大汗便是真羽乌晴,如此一来,龙锐军从真羽部获取马源的成功将大大增加。
“恭贺真羽汗继任汗位。”斛律发和使团众人也都下马行礼,客气道:“我们奉了可敦之命,为和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