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妄动。
“赵将军!”庄召阳看向一名部将,吩咐道:“由你带人保护好大将军,在叛乱平息之前,务必要保护好大将军的安全,不许任何人接触到大将军!”
那人也不废话,拱手领命,文熙泰却也是早有准备,向身后的侍从们示意,七八名侍从立刻上前去,听从那位赵将军的吩咐,一行人直接将左玄机带了下去。
在场众将看在眼里,大部分人心中都是明白,庄召阳这次以下犯上,并非临时起意,肯定是早有预谋。
此刻大家心中也知道,素来沉默寡言的庄召阳,原来早就被国相收拢,成了国相埋在神策军中的一枚钉子,如果不是今次京都发生变故,这枚钉子肯定还会在神策军一直扎下去。
庄召阳在神策军多年,威望不低,麾下本就有一帮心腹,今日这伙人突然发难,在文熙泰的配合下,瞬间稳定了局面。
不过大家也都明白,如果庄召阳背后的靠山是国相,今日的结果如何,还真是未知之数。
“何将军,方将军,两位是否要领受兵部调令?”庄召阳看向边上两名大将,这两人都是神策军的副将,与庄召阳地位不相上下。
两名副将对视一眼,终是齐声道:“圣人危难,自当尽忠。”
“好。”庄召阳听两名副将答允,心下大定,知道只要两位副将不反对,那么大局已定,向其中一名年过五旬的副将拱手道:“何将军,大将军无法领兵入京,此番入京平叛,全军上下由你来统帅如何?”
何将军摇头道:“本将虽然年纪比你们大,但论及军功和武勇,还是比不上你们。庄将军,方将军,你二位无论由谁领兵,何某都会谨遵军令。”
“庄将军武功赫赫,今次又是你挺身而出,统领全军之责,自然是庄将军莫属。”方将军毫不犹豫道:“庄将军,今次平叛,大伙儿都听你调令,你就勉为其难吧。”
其实在场众将心里都清楚,如果换作是往日,领兵离京平叛,为争夺军功,这三位副将肯定不会如此谦让。
但这次入京平叛,不同寻常,左玄机宁可被囚禁,也拒绝领兵,这领兵入京的差事可算不得什么大馅饼。
“两位既然这样说,本将恭敬不如从命。”庄召阳收刀入鞘,沉声道:“诸将听令!”
在场众将都已经收刀,面朝庄召阳,抱拳躬身。
夜风如刀,吹进高高的皇城角楼,打在角楼禁卫兵士的脸上,禁军兵士却依然宛若雕像一般,远远望着城门之外长长的街道,穿过空阔的城前广场,便是宽阔的朱雀大街。
京都城的规划方方正正,每一条街道也都是笔直如线。
皇城丹凤门外,一条宽阔的街道直通向京城南面的明德门,大街两边,遍布京都各坊。
刚入丑时,京都万籁俱静,只有寒风隐隐发出呜咽之声。
宽阔的朱雀大街,一到宵禁之后,往往都是空无一人。
安静的夜晚,冷清至极,这个时辰的京都城,就像是一座死城。
便在此时,夜风里忽然传来一阵不详的声音,虽然声音并不激荡,甚至谈不上喧闹,但在这死一样寂静的京都城里,本不该有人行动的地方传出任何一丝异动,都会触碰守城兵士最敏锐的感觉。
龙鳞禁卫军是大唐帝国最精锐的兵马。
虽然大唐有南方玄甲、京都神策和北方长生三大威震天下的精锐兵马,但天下兵马心里其实都清楚,龙鳞禁军的实力,只能在这三大精锐之上。
他们不但有着最精致的装备、最强悍的身手,同样也有着最坚韧的意志力。
守卫在丹凤门城头的龙鳞禁卫们神情都变得肃然起来,握刀的手更紧,执着长矛的手也更稳。
夜色之中,旌旗招展,由皇城居高